第55章 借酒浇愁愁更愁![第1页/共3页]
酒过三旬,萧湛眉眼之间,已现醉意,迷离难分的眼神当中,最多的竟还是那抹哀伤,最看不得他如此,明知那伤不是为己,可她总还忍不住为此黯然,正肉痛间。
“能教你也看得出来,怕不止是一点了吧。”
而更巧的是,先帝偏生不赐他白梅,而是选了一树腊梅,黄花黄花,黄字又通皇字,莫非不会是另一种表示?
“伤也伤过了,未几这一桩。”
“皇上恕罪,奴婢不是阿谁意义,只是见皇上表情不好,不敢打搅。”
见她无言,萧翊竟也不气,只缓缓道:“你也不肯同朕说话了么?”
虽明白他是思念成伤,可听得此言,她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踏雪一舞是她所授,这舞却也真是她幼时所学,落妃竟说是自创,实在令人费解。
云晚歌不语,只是垂下头,并非不想说甚么,只是,在他的面前,她是不能说甚么,于他而言,她只是个不能信赖的宫女,可于她而言,他除了是天子,更首要的还是她的敌手兼仇敌。
正惶恐间,萧翊却忽而出声唤她:“佳期,累吗?”
言语间,他终究放动手中书册,双眼如炬,定定的瞧向云晚歌。
“吓着你了吗?”
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云晚歌只是严峻的低下了头,彻夜的他,实在太奇特,让她有种没法应对的感受,是以,总有些心虚的不敢昂首看他。
却见他俄然举杯而起,指着不远处的点点红梅,感慨道:“皇兄,又是一年了,宸宫里的红梅,仿佛从未曾窜改。”
那夜,任是俞婧婉跪在殿外如何哭诉,萧翊亦只要冷冰冰的两个字,不见。
云晚歌不语,萧翊却也并未停下,又淡淡开口相问:“你感觉婉妃那一舞,是何人所授?”
梅乃国花,于大周是花中之王,萧翊不爱红梅爱白梅,那白字加个王字,不恰是一个皇字么?
“臣弟犹记得当年,父皇尚在人间,也是如许的团年夜宴,父皇赐了臣弟几枝红梅,却独独赐了皇兄一树腊梅,莫非不是皇兄喜好?”
如果常日里,能为他分忧的该是那莫离的,只是彻夜,莫离送了萧湛回王府,是以,他才会因为找不到人诉说,才找上了本身。
听得红梅腊梅一说,云晚歌本也觉得先帝偏好是萧湛,可听得萧翊一言,云晚歌竟有了别的一种观点。
“不知?还是不敢说?”他笑了,带着清风拂面般的点点和顺,连看向她的眼神,仿佛也多了些不着名的东西。
好不轻易听到一句完整的话,云晚歌倒也放心很多,忙不迭的应道:“皇上,奴婢不累,皇上是累了么?要不要先歇息?”
“朕,确切表情不好,不过,竟如此较着么?”
言至此,云晚歌再次垂首,仍旧一幅恭恭敬敬的模样,看很多了,萧翊仿佛也有些怠倦。
云晚歌一起伴随于他,更多的,却仿佛只是在伴随,因为彻夜的萧翊竟是那样的沉默,除了其间,着令云晚歌倒了几杯茶水,竟再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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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云晚歌竟又听懂了,从速点头,却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
他摸了摸本身的脸,神采像个孩子普通别致,仿佛对本身不能掌控好情感一事,颇感兴趣。
“奴婢不知。”
故而,听他突发此言,也令云晚歌迷惑不己,据她看来,萧翊也是爱梅的,也确切不是妖艳红梅,而是那清冷雪梅,一如他冰冷的本性普通,孤傲岸冷。
萧湛到底是醉了,胡话了一番后,终被萧翊命人送走,只是,自他分开后萧翊的脸上便再无第二种神采,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他如此聪明之人,又怎会听不懂萧湛的企图,这一舞踏雪,未有博得圣欢,竟似有些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