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指甲和猫(2)[第3页/共3页]
“做药,”他必定地说,“我传闻过的,做药,一百二十块钱一两。”
“嘿……嘿,归恰是队上发给我的。”
回到办公室,我当即把刚才的事当作一个笑话讲给大师听。
我干脆翻身下床,看别的处所另有没有日记本。用他本来撑门那根竹竿捣了一阵,又掏了五本出来。让人泄气的是内里写的都一样,还是叉和圈。只要此中一个本本上多了“备战、备荒、为群众。”几个字。但同时我又发明,本子上每到年底,有多少个叉和圈都有统计。并且越到前面几年,圈越来越多。我想起本身和他打的几次交道,他是打圈还是叉呢?第二天我归去把本身的日记找出来和绍振国的日记停止对比。宣布他下岗那次是如许记的:
他还是还是下岗职工,已经好几年了。
我翻开柜子把钢戳子拿出来,差点给他把毕业证都盖穿了。他哈着腰,连续说了几个感谢。
有一天早晨我刚睡下不久,就闻声内里的席子哗啦地响了一声,仿佛有人在取甚么东西,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我当即想起曾经听过的传说,是不是绍振国返来收他的足迹来了?传闻人死了都要收足迹,要把在人间留下的足迹都收走才气过得了“何如桥”。我睡意顿消。过了没多久,屋子里又窸窸窣窣地响起来。听了一阵,终究明白是耗子。开灯一看,一个红色的条记本躺在屋子中间。我怕染上鼠疫,没敢用手去翻。我用一根细铁丝把它扒开,纸已经发黄了,上面画的标记让人莫名其妙。这明显是一个日记本,因为有日期,是1972年的,但日期上面不是写的汉字,而是简朴的圈和叉。
音和青能够是阴和晴。绍振国事小学二年级文明,他画这些圈圈和叉叉必定是只要本身能懂的笔墨。除了圈和叉,有些处所加有你、我、他这类的人称代词。
我把毛毯和选民证交给他,要他务必在投票的时候参加。
他们我〇
真没想到他会采纳这类死法。我们坐待局势的生长,因为到时候他的支属来了必定要向单位“讨个说法”。在我们看来单位上并没有任何任务,谁也没有任务。但我们还是做了些筹办,比如抚恤费的题目——如果他的后代没满十八岁的话,他们能够按月支付三十块钱。但两个月后我们却获得确信,他在别处没有家,他没有结过婚,天然也没有后代,并且幼丧父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