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谁规定谁(2)[第2页/共4页]
潘天文:“哪个砍的?”
潘天文当即放动手里的锛子,跑到山头上去看究竟。还真是,一棵不剩,全都被砍掉了,也不知是昨天下午砍的,还是明天夜里砍的。潘天文想,管他是哪个,归正不关我的事。
下午,杨批示长又来了。
他们把李站长放在梯子上,抬着他往乡里跑。一只脚踩着懊丧,一只脚踩着惊骇。
李站长伸长脖子,仿佛很好笑,他笑着说:“来呀,我给你。”
搬场的刻日固然另有半年,但现在不把板凳做完,等搬起家来,就没时候做了。
潘天文大呼一声:“天啦!”
潘天文说:“兄弟,阿谁处所我不想要,费事你别的给我找一个处所。”
女人:“你问我?我问哪个?”
潘少年身上一阵寒噤,没法便宜,眼泪都快气出来了。但他冒死忍,叫本身不要那么冲动。他说:“你敢扣我家的搬家费,我下掉你的脑袋!”
潘天文抖抖索索地扯开信封,一张薄薄的纸掉下来,是一所大学来的,问潘少年为甚么不去报到,黉舍已经开学一个月了。叫他速回电话,到底甚么启事。如果是没有接到登科告诉,能够用这封信到黉舍去报到。
杨批示长:“你不能让我歇工呀。”
女人说:“明天早上吃嫩包谷。”潘天文说:“给少年留几个,不要都掰完了。”女人说:“那么大一块土,你吃得了好多。”潘天文说:“烧来才好吃。”女人说:“我给你烧吧,选几个嫩点的,老了烧来嚼不动。”
女人只给他烧了一个包谷,其他的用水煮。她说她忙着去剔杉树,把树枝剔洁净后扛回家来,不能做家具,当柴烧也好。潘天文心想,你去扛回家来,别人会不会说是你砍的。但想到砍都砍了,不扛返来,一会发掘机挖的土就要把它们埋掉,因而没有把本身的设法说出来。
杨批示长问:“老潘,你筹办甚么时候砍?”
李站长摸出一支圆珠笔。
潘天文的小舅子是早晨来的。白日他不敢来。
杨批示长也没来找他。
早晨,小舅子来了,来问潘天文想好没有,到底往甚么处所搬。他带来了一个好动静,潘少年明天考完了,感受不错。他到同窗家玩去了,考完了,好好轻松一下,过两天返来。小舅子说:“少年上大学看来是没甚么题目的了,就看填甚么黉舍,选甚么专业,我如果你们,干脆搬到市内里去,少年将来不必然回县里事情。”潘天文说:“搬到县里也行,但要能在县城边上买几亩地盘。”小舅子说:“县城的地盘那么贵,你买了地,哪来钱买屋子呀?”潘天文说:“就是,以是我老下不了决计。”小舅子说:“你们如何老想着种地,即便买了地盘,你们又能种好多年,莫非还要叫少年回家来种?”真是。潘天文说:“一点地盘都没有,内心总感觉悬吊吊的。”小舅子说:“我真拿你们没体例,如许吧,我叫朋友探听一下,县城边上有没有卖地的。”潘天文说:“最好是连同屋子一起卖,屋子旧点窄点没干系,只要能安家就行。”小舅子说:“要买地,也要买有生长前程的,哪天征用了,还能够得一笔钱。”
李站长轻视地地看了潘少年一眼,没把他放在眼里,不想理他。他持续对潘天文说:“我想你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金,我会从你的移民搬家费里扣。幸亏你有搬家费,要不然罚也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