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敬献寿礼[第1页/共3页]
皇上摆了摆手,拧着眉头不悦地说道:“天肆啊,你贵为太子,怎可做出这等置兄弟于不义之事?”
现在研读寿礼,公公尖细的声音就像蚂蚁一样挠抓着每一名大人的心。
一个女子置身在皇权贵胄中,和高位者周旋,随时都有丧命的伤害。苏丞莫说不会赐与她最根基的庇护,他不趁机落井下石苏苓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苏苓最讨厌被别人洞悉心机,而刚才炎夜麟未问而答,实在出乎苏苓的料想以外。再看炎夜麟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苏苓感觉本身仿佛被剥开暴露在他面前,但是这类被窥测的感受,苏苓奇特,她心中竟没有太大的架空和讨厌。
前奏不过片许,跟着曲调起伏的跌宕,四周灯光的渐起,一队身着荧光服饰的蒙面白衣女子徐行入内,婀娜多姿,轻巧仿佛浮萍,跟着丝带飘来荡去,游移不定。
“没想到你挺有先见之明的,你又是如何得知太子殿下和六皇子殿下会摔碎玉龙的?还筹办了两个。”
夏天肆红着脸,支支吾吾辩驳不出任何话。究竟摆在面前,他再如何强词夺理也是白搭力量,唯有低头认错,才勉强过了皇上这一关。
拼演技,炎夜麟绝对是妙手。
炎夜麟仿佛很奇特苏苓这般发问,忍不住皱起眉头,非常迷惑:“甚么东西?”
皇上的语气很冷,半分也没有要留颜面给夏天肆的意义。
在场之人无不惊得变了神采,胆敢在送给皇上的寿礼之上涂抹毒物,不是自寻死路吗?
循名誉去,是夏天肆。
苏苓微微撇嘴,把头侧向一边,却恰好对上太子殿下投射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
女人的目光最是暴虐,她们能辩白出对方的眼泪几分真几分假,而苏苓故作委曲的泪水,在皇后娘娘看来,更是罪不成恕,大要已经让步于皇上,但是按她那暴虐的性子,又如何能够等闲认输,更何况是在文武群臣和各家内眷面前。
炎夜麟一脸茫然无辜,遥手指了指假山以后,憨憨道:“大哥,她们就在假山以后,这不过是个戏法,何必如此严峻。”
苏苓始终放心不下,可看他的模样,问他又必然不会说实话,就像当初夏天肆和炎洛殊诘责他普通。
无缘无端消逝在皇宫,如果不能搜索出人,怎能不说是引狼入室,危及皇上安危?
苏苓心机陡转,是戏法?
只是眨眼的工夫,各色花瓣从天而降,又是一个大手笔。
有人接落“雪花”,才发明,不过是碎裂开来的丝带片片。
坐定以后,夏天肆才恍然后背已经被盗汗浸湿,不由得恨恨地瞪了若无其事的炎夜麟一眼,别过脸去。
夏天肆面露难堪之色,不说真相空口白牙就是欺君,一旦出口就是惹得一身嘲笑。
世人目光齐聚太子殿下,纷繁面露不解之色,这是寿宴开端以来对他的第一次聚焦。
苏苓不由咋舌,公然下了狠招,这么多花瓣,不好藏啊。
丝带飘柔,纤手一挥,丝带刹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飘散在空中的雪花片片,似真似幻,再加上苏苓身上若即若离的婢女,好不舒畅。
炎夜麟竟然从宫外请来了戏法班子,给皇上变戏法。
寿宴上满盈着一股压抑的氛围。皇上的好表情被搅,群臣也无人敢开口暖场,连带着歌舞看的也是意兴阑珊,扳谈声寥寥无几,常常是方才打头,看到四周人声寂寂,干脆也就杜口不言。
再看皇上,一样一副发明希世珍宝的模样。也是,久在宫中,看惯了宫中各种希奇玩意,唯独这官方绝活,对皇上来讲反倒是一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