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密函下[第2页/共4页]
“只是被小安带走罢了……小安,你还信不过么?”她有些活力,“我自幼与殷泽、安淑仪一并长大,小安待我如何我最清楚,她只是图个好玩罢了,不会对妙悟如何的。”
“你是说,我爹也晓得这件事?”她一惊,然细细想来,隐有征象。
“如果我说,那尊令我背负‘不忠不孝’之名的鼎,是安淑仪差人埋在海泽境内用心谗谄于我……阿姻会信赖吗?”
佘青青歪着脑袋想了半晌,道,“……只要安娘娘,勾陈帝君不堪酒力,安娘娘说取些醒酒汤,仙娥去拿她不放心,便自个儿进了内殿……这么说来,怕是小蜜斯晚宴半途溜出来玩耍,叫安娘娘撞见,乘銮驾将她带出了海泽宫?唔,这么说倒也说得通,只是那里感觉奇特……我去与玄苍,让他传信去问一问……”
殷笑天。遗言。’
姻姒长长舒了口气,指尖按着胸口,扭头向殷肆责怪,“小安也真是越来越混闹了,那日便说要带妙悟去帝君寝殿玩耍,竟如此焦急……”
姻姒贴在他前胸,只感觉昔日沉着断交如若冰雕般的男民气里堡垒在一刹时崩塌,不由环上他的脖颈轻声安抚,“你待扶桑自是无愧,不必说得如此狠绝,你母亲地府之下,也定然不肯见你如此。”
“是啊,他们……毕竟会长大的,安淑仪如此,殷泽,亦是如此。”男人扬手为本身披上一件外氅,遮了一身艳红,又递给她一件御寒的披风,“还记得那尊九龙紫玉鼎么?哼,实在让我在扶桑神魔面前非常尴尬呢,不得不当众许下那般毒誓……”
殷肆不语,微醺的脸上阴云密布。
殷肆冷冷盯着她的双眸,哼笑一声,“我带着她去海边见欧阳羽,你急着赶来;眼下妙悟当真涉险,你这个做娘亲的却不管不顾了?”
“白驰前辈夙来与我父王交好,怎会不知?”殷肆收紧手臂,有力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声音透着一股幽怨,“这件事本该由他履行,可惜父王归去,白驰前辈分开扶桑,这才将任务推给你:浮台水源完善,受沙海每隔十三年并吞之困扰,定然将诏德泉放在心上……我父王独一没有料及之事,便是叫我也见着了这封密函……”
‘卿得见此函,如见本君。笑天此生虽有不对无数,却无遗憾。今恶疾缠身,自知光阴未几,心下一事未了,且与卿浅言。昔年流连尘凡,与周氏女子交好,生有一子,单名肆。肆乃为人神忌讳之子,虽天赋异禀,聪明过人,然其血浑浊不能改,其母身陷尘凡有违天道纲常。若肆意放纵之,羽翼渐满,锋芒过盛,伤人伤己,他日必起异心祸害扶桑,届时兄弟反目,坏我殷氏盛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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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卷轴搁下,缓缓走到殷肆面前。
“你说甚么!”姻姒一惊,蓦地将门翻开,屋外佘青青绞着衣摆,局促不安,“……怎会不见?方才不是还见着她与欧阳羽坐于一桌吃酒来着?好端端的,如何会寻不到人?她一贯乖得很,现在眼睛得以见周遭事物,更不会无端惹我们担忧……对了,她的屋舍可有去寻过?”
“你醉了。”姻姒俯身拥住他,大片大片的红色映入视线,灼烫得她心中难过不已,“安息罢,又甚么事,明日再议。”
他抬头冲她笑了一下,“阿姻那么聪明,会不晓得父王在想些甚么吗?他说我娘切身为凡人,血缘浑浊不比神明,我为忌讳之子,其心必异,倘若展露锋芒,便是扶桑一祸害。”鼻中冷冷一哼,殷肆持续道,“他是想要我死――为了殷泽能够坐稳勾陈帝君之位,他就要我死!祸害,祸害……我最尊崇的父亲大人,竟说我是扶桑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