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变了[第1页/共3页]
他别开眼,看向路边的野花。花上停了一只胡蝶,他悄悄一挥手,那只胡蝶便惊慌地扑闪着翅膀飞开了,却还是舍不得那朵花上的花蜜,纷繁扰扰地绕了一圈后,还是谨慎翼翼地落到了那朵花上。
胤禛愣住步子,定睛看向了他。胤禛多么详确,自是发觉到他眼里的严峻。
胤禛摇了点头:“你可不要为她找遁辞,她脑筋不笨,当真会连这点小事都记不清?哼哼……你不知,我不准她喝酒,她倒是还偷偷挖酒喝。我想将那几坛酒挖出来埋在我这里,她倒是振振有词了,说是一坛酒只能埋一次,一旦挖出来,就失了香气,再埋也埋不住香味了。哼哼~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那我便说不谨慎记错了,他也没体例不是?”妍华对劲地挑了挑下巴。
妍华的地底下只剩下两坛子桂花酿了,若不是想着承诺了十三要赠他两坛,她早就偷偷挖出来解馋了。她倒不是喜好酒的辛辣味,只是爱极了这些花酿的入口回甘,还是展转流连在唇齿间的浓烈香气。
胤禛俄然想起一事,出声问道:“可否颠末凤阳府统领之地?传闻那边接连下个半个多月的雨,只怕也是起了洪涝的。虽是无人上报,但是我部下的探子也是探到了几处产生洪涝的州县,幸亏雨水厥后愣住了。我听闻凤阳府寿州的知州倒是很有些本事,及时遣了人将那洪涝的水分散到河道中去了……”
他想到胤禛在信中说的捐官之事,竟是也与太子有了牵涉,心下唏嘘不已。
妍华入府前,耿氏的孩子没了,年仅八岁的弘晖也俄然间就放手人寰。他倒是想笑,却笑不出来。特别福晋在弘晖去了以后,整日里以泪洗面,几度悲伤到晕厥畴昔,他就是心力再佳,也没法在那样的情境下笑出来。
“你我与他了解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的为人你自是很清楚。”胤禛如有所思地看了十三一眼。
回京之前,天子伶仃找过太子训话,详细训了些甚么,十三无从得知,这一起也没有机遇问。但是他从太子的神采便看得出,他们的皇阿玛应是严词厉色地骂过他,不过毕竟为了顾及太子的脸面,没有当中斥责。
“四哥,你手上的伤但是好了?我看你厥后写给我的信都不是你的笔迹,便猜到你定是右手受伤了。”十三盯着胤禛的右手看了一会儿,见没有伤痕,旋即放下了心。
十三的心头一跳,脸上的笑容比那西下的太阳还要刺眼:“小嫂子的字写得倒是更加好了。对了,四哥信上说的事情当真?但是有根据?”
年青的少年,眉间俄然多了一抹忧愁,化不开散不去,眼里暴露些微严峻。
“你看,这只胡蝶方才受了惊吓,本能地就飞远了,等它确认没有伤害后,便又飞返来了。”胤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只胡蝶,又淡淡地瞥了一眼十三。
“不成,你常来我这里,归去如果还看一样的景,久了不免生腻。还是保持原样地好!”
“我何曾会将没有掌控的事情说出来。”
转眼已经初夏,十三伴同南巡时还惦记取妍华给他绣的大氅,再返来时,都已经快穿薄衫了。
“哼!等你府上去了个不听话的,就有得你头疼了!你也老迈不小了,皇阿玛应是将近给你指个嫡福晋了,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四哥可晓得,采莲死了?”回到书房后,十三背动手看起了多宝阁上的东西,眼神偶然间触到妍华画的那块石头时,眸子微闪,盯着看了半晌。
他刚尝了一小口,眉头便微微皱起:“这不是桂花酿,这是梅花酿。魏长安,去将她那边的最后两摊桂花酿挖来,就说是要赠给十三弟的。她当真是越来越胆小了,老是不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