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刁难[第1页/共1页]
侧福晋缓缓点了下头:“请了,一大早就差人传了柳大夫,幸亏没有甚么大碍,只是夜里被梦魇着了,真是叫我担忧得不得了。”说着一手扶着额角,另一只手悄悄拍了拍心口。
她美意美意筹办了晚膳,恐怕妍华被惩罚,还兀自担忧了一下午。眼下如许一个大好机遇她却还是不开窍,灵犀觉着内心窝火地很。她来府里这几年,就没见过不喜好恩宠的人,一时又悄悄抱怨本身跟错了人,今后的日子不知是悲是喜,心下更加凄然了。
“回福晋,奴婢昨夜在佛堂跪了一会儿,归去后有些晚了,以是临时只抄了这么些。”妍华偷瞄了侧福晋一眼,见她听到本身被罚跪时,嘴角荡起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这才悄悄舒了一口气。
妍华看这景象,也不敢提早分开,只好沉默着坐在椅子上低头看手里的丝帕。这块丝帕是她最喜好的一条,上面绣了一句诗: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昀儿昨儿夜里没睡好,一向闹呢。”沉寂了一会儿,侧福晋放动手中的杯子又慵懒地开了口,斜睨了一眼妍华后,便看向了福晋,“恐怕是白日里受了惊吓,夜里竟是一向梦话,可把我急坏了。”
第二日,耿氏遣了纤云去福晋处告病,没有去存候。
福晋斜睨了她一眼,没有多言语,复又看向了妍华。
妍华想拉住纤云问问耿氏的环境,可世人皆在场,她又实在不便利问,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纤云退了出去,本身内心干焦急。她揣摩着,定是耿氏昨夜跟四贝勒闹了别扭,以是四贝勒才会黑着脸出了她屋子,她本日也提不起精力就告了病。
盈袖忙取出了几张纸来,呈上前去。
妍华见她说得渐渐吞吞,又很有些阴阳怪气,暗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是要来,她该想到侧福晋不会那样等闲饶人的。
昨夜她本不想抄的,想着刚受罚不会如许快就查抄,但是盈袖苦口婆心肠说了好一会儿,她想着也有事理,用完晚膳后忙静下心来抄了几张纸。公然,福晋今儿就问了。她就晓得,侧福晋不是那样轻易饶人的。
福晋昂首看了一眼妍华,转过眼看着侧福晋体贴肠问了一声:“可叫了大夫给弘昀看看?”
“哼!一个两个都娇弱得很呐!”侧福晋成心偶然地斜睨了妍华一眼,鼻间嗤笑着轻哼了一声。
福晋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只是接过木槿递给她的药悄悄地喝下。
她觉着这句诗里的意境极好,明显听到大风穿过林子时吹打叶子的声音,却能不急不缓地渐渐前行,还怡然得意地唱着小曲儿,多悠哉舒畅。她十岁那年听到这句诗后,便紧紧地记在了内心,好几条帕子上都被绣上了如许一句,实在有些魔障了。
“贝勒爷已经走了!格格您在想甚么呢!”灵犀嗔怨地斜睇了她一眼,回身出了屋子。
侧福晋听后,不悦地看向了妍华,低声抱怨了一句:“就抄一抄佛经?还真是罚轻了。”
再抬眼看向妍华时,她收起了脸上的那层笑意:“昨儿叫你抄的佛经,抄得如何样了?”
“嗯,没事就好。”福晋缓缓点了下头,松了一口气。
“嗯!字写得倒是清秀,也是用了心了。让你抄经籍是望你能用心读一读,去去躁气,你也不必求快。”福晋看着妍华抄的那几张纸,对劲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