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怨怼[第2页/共3页]
妍华只道她是生了病,心境不太好,也没有怪她,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另有些热,便让盈袖把那一剂从雍华殿带返来的药材熬了给灵犀喝:“这还病着呢,该好好歇着才是,做这些粗活儿干甚么,等病好了再说。”
“我?盈袖,你也是晓得的,我也就马术高深些,难不成要我去操琴唱曲儿?如果那样,惊吓了他可如何是好?”妍华说得一本端庄,盈袖也只是无法地笑了笑。
灵犀听了倒是奇特了:“格格这话是何意?怎得会惊吓了贝勒爷?莫不是……”她没敢说出口来,莫不是格格你弹的琴很刺耳?唱的曲儿也不能恭维?
耿氏听了这话,将方才提着的那口气松了出来,只悄悄拍着胸口道:“真是吓坏我了,看你们都哭成如许,我还当产生了天大的事情呢。灵犀,你也莫怪mm,她这两日接连侍寝,本也抽不过空来,她好了,你们便也都好了。”
妍华说着就要把她手里的大氅拿下来,但是灵犀却犟着不肯放手:“奴婢粗糙惯了,格格自是不消心疼的!”
妍华无法,看了一眼盈袖说道:“我准你说了,只是不得鼓吹出去,不然我定是不饶你们!”
妍华难堪地看了灵犀一眼:“灵犀你快去把药喝下,早点儿歇着去吧。”
“福晋也不消老是操心这些,尽管养好身子就是。新来的武格格虽是不争气,小格格倒还是机警,贝勒爷不至于只冲着侧福晋的。只要她们都好好儿的不肇事,福晋便也用不着那般操心了。”木槿将福晋的长发梳得顺畅后,便搀着她去寝息。
木槿守在边上,听到她睡梦中叫着已殇的弘晖的名字,心疼地一揪一揪的,只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
“灵犀,你……是不是在怨我?怨我那夜没有去斑斓轩找你?”
木槿在给福晋拆发髻,听到她这般问,便点了点头:“嗯,是的。说是小格格病了,还是贝勒爷直接将她抱回雍华殿的。”
“叫你拿就拿,废话那般多做甚么!”武氏一恼,昂首便瞪了她一眼。
“哎!格格,来了,格格……怎得了?今儿个不早些歇下吗?要不要明儿再写?”
妍华一听这话,急了,瘪着嘴差点儿落下泪来:“好灵犀,我那晚是喝了酒,醉了!盈袖能够作证的!贝勒爷那夜也在这里过了一夜,她一向不得空去寻你……你还说不怨我,你这明显是在怨我嘛!”
“紫烟,我要修封手札与爹爹,拿笔墨来!”她背得头昏脑涨的,俄然忿忿地将那册子给扔到了地上,冷着眼嚷嚷了起来。
眼下她身子还是会阵阵地发虚汗,虽是得救了,但是她内心却酸涩得很。
灵犀本坐在窗子边缝制大氅,看到妍华归去了,便不天然地行了个礼而后别开了眼不去看她,只是闷闷地答了一句:“好些了,谢格格体贴。”
这类事情,有甚么好解释的呢,归正她已经是胤禛的人儿,侍寝也是迟早的事儿,解释多了说不定反而让人觉着矫情,以是她也只是娇羞地红了红脸,并没有多说别的话。
盈袖帮妍华擦掉了脸上到了泪痕,听了这话,部下微微一顿,旋即又规复了普通持续擦了起来。
只是她内心不甘如许就被萧瑟了,她是带着满心的欢乐参选的秀女,虽是没有进那后宫,能嫁给四贝勒她也是心对劲足了。只是她如许如花似玉的年纪,怎能甘心就这般守着活寡呢?
灵犀微微呆滞,撇了下嘴,没有吭声,只是鼻子有些发酸,内心的委曲和难受俄然就众多开来,只见她眼里渐渐蓄上了泪水,哽咽道:“奴婢不敢怨格格,奴婢本就是一个贱婢,自小没人疼没人爱的风俗了,不敢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