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委屈[第1页/共3页]
满月那日,乾清宫赐了名,朱禛。禛,吉利之意。可见这皇长孙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姨母因为她逼的穆氏退居长春宫对她很有不喜,但不也拿她没体例吗?
她懒懒的靠在霞影西番莲大迎枕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为自保也为了给阳陵侯府留条后路,她自请下堂,避居长春宫。每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除了去太后慈宁宫里陪着太后和几位太妃打打叶子牌,平日里是从不出长春宫一步。
谢云菀返来的路上实在也感觉本身乱了阵脚。可她到底是内心气不过。特别萧瑗那话一出,她别提有多尴尬。
可今个儿,她却像是看戏普通,迟迟未开口说话。
可这统统莫非都是她的错吗?凭甚么,统统人都向着谢元姝。
谢元姝细心的回想着上一世产生的事情,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想落下。只是,时间隔了太久,有些事情到底是记不清了。加上她上一世被世人捧着,宫里宫外产生了甚么,多数也都只是当作八卦来听的。偶然候,听倒是听了,却并未真的进了她的耳朵。
谢云菀不由内心有些慌慌的,含笑道:“小姑姑……”
伴雪是谢云菀的贴身丫环,看大太太大怒,她吃紧请罪道:“大太慨气怒,是奴婢没能劝着些女人,太太若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
这边,谢云菀哭着回到瑶光院。
按说她是国公府长房嫡孙女,该有祖母护着,母亲宠着,可现在,因为有谢元姝在,统统人的重视力都在谢元姝身上,她自是意难平。
她唤郭太后一声姨母,被指给当时还是太子的朱陵,做了太子良娣,郭太后如何能不偏疼她。恰好也不晓得使了甚么手腕,得了太子独宠。逼的当时的太子妃穆氏都要避她三分。比及朱陵即位,又设想爆出皇后娘家穆家在军需中掺假,以后阳陵侯府又堕入贪墨风波。
“我就是感觉内心不舒畅,母亲因为是爹爹的后妻,这些年做事就怕行差踏错。即便生了二弟,又有甚么用。这今后,国公府的爵位不还是大哥的。若年老是和我是一母同胞,我又何至于受这委曲。”
而终究的太子妃是皇上钦点的都御史顾家的女人顾潋。
她执掌六宫,现在独一上心的便是太子的事情了。大皇子比太子年长两岁,现在已经有了子嗣。她如何能不急。
谢云菀说完还不解气,一把又摔了桌上的杯子,狠狠道:“那萧瑗又算甚么东西,一个借居府邸打秋风的表女人,怎也敢坐在那边看我的笑话!也是娘亲刻薄,不然,这些年又如何能容她在面前闲逛!”
本来想要刺探一番太子选妃之事的谢云菀,在她如许的态度下,早已经想好的话竟然梗在喉咙,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如果传出去,外头人岂不说女人失了端方。
这但是不祥之兆,郑氏就是再喜好裴氏做太子妃,这会儿也只能另则别人了。
穆皇后再傻,也知天子早有废掉本身的心机。她这些年无所出,此为罪一,不能揣摩圣心,此为罪二。若不是有皇上在背后支撑,郑氏何故这么放肆放肆,步步紧逼。
有郑皇后在,大皇子妃自打生下皇长孙,整日里战战兢兢的。
“何况郡主是你的长辈,又大病初愈,你便是甚么时候使性子,也不该这个时候。你祖母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此次不会因为你失了端方而放在心上,可若你不知改过,蒙了心,今后怕是连娘都护不住你。”
她早就中意太子妃之位,想必方才在鹤安院母亲和几位嫂嫂也提及了太子即将选妃之事,让她坐不住了。
纪氏将她的委曲看在眼里,更是压不住肝火,斥责道:“另有脸哭?我原觉得我经心教诲下,你知进退,懂礼节。可这会儿看看,全都喂狗了?便是外头浅显人家的闺女也不会如此失了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