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煮豆燃萁[第8页/共8页]

“我有点乏了”，樊宁尽量用轻巧的语气答复，共同着几声含笑，“本日不与你喝了，我先睡了。”

樊宁悄悄下定决计，如果到了最后刻日还拿不到真凶，她便去刑部自首。反正她无父无母，即便死了也没有亲眷牵挂，所担忧的唯有李淳风，不知待到她在西市独柳下问斩当时，这小老头可会返来看看她，帮她把脑袋捡归去。

与薛讷不异，樊宁昨夜亦是一宿未眠，眼睁睁看着他背身靠在地宫的房门处，一整夜不知在做甚么。樊宁想要出声与他说话，又不知从何提及，只能沉默地坐在榻上，望着他的背影发楞。

薛讷暗下决计，彻夜必然要说出来，本也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处所遮风避雨，他查案时亦能够更便利地扣问案发当日的一些细节，有何开不了口的呢？

“我哪有甚么功绩，不过是秉公持正，不攀诬，不果断罢了。”

薛讷忙与武侯们道别，几步上前，拉住樊宁的胳臂，低道：“归去你就在屋里煮上酒罢，库房里有小炉。”

语罢，柳夫人回身而去，薛讷亦站起家来，轻唤道：“母亲……”

李弘蹙着长眉，神情陡地锋利了两分：“不知这老儿是真的赶路不动，还是受了何人威胁利诱，用心迟延时候，你本身要长个心眼。撤除县令之职外，你还是本宫的特设监察御史，记得万事以查案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