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风云开阖[第5页/共5页]

仿佛就是在等薛讷这话，高敏轻笑一声，回道：“好，传冯二和王五上堂。”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樊宁不接他的话，如石像普通端然坐着。高敏也不心急，就这般与她对峙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笑着说了一句：“宁兄常日不挑食，怎的来这里倒是讲究起来了？”

没有人证，便没法辩驳高敏，薛讷无法慨气，悄悄摇了点头。高敏的推论绝算不上无懈可击，只是操纵了民气的好恶，设下骗局罢了。可惜大唐律法并不但看谁的推论更加完美无缺，更要讲究实证，而实证中更以人证为首要。若薛讷想真正为樊宁洗清委曲，必须得为樊宁找到足以证明她明净之人，或是令保卫中的内应本身暴露马脚。

“哈哈哈哈哈”，跪在厅堂正中的樊宁俄然大笑起来，好似高敏的话实足可乐，“当日我投案，是因为信赖大唐另有一分国法，没想到皇太子在上，尔等刑部官吏还是如此大放厥词，若非顾及我师父人在朝堂，我定先杀你们几个狗官泄愤！”

“薛卿，对高卿所言，你有何观点？”方才听了薛讷解案，李弘感觉十拿九稳，没想到高敏抓住了一点马脚，对薛讷强力打击，这令李弘也少不得心生猜疑，更加看不清此案本相。

高敏含笑，轻描淡写地认罪道：“臣讲错，请殿下惩罚。”

堂核心观的百姓中已有人开端点头拥戴，对于他们而言，甚么毒针、锡镜皆是话本里物什，过分诡奇，仿佛不当是人间统统，而高敏所说的鬼市之流，很多人还都是传闻过的。

“薛卿，确有此事吗？”李弘问道。

“殛毙十数人，放火燃烧弘文馆，还残害法门寺的大师们，此女之罪过骇人听闻，早已走火入魔，如何能以人伦常理测度之？听闻鬼市甚么样的谋生都做，故而臣推断，此女应是将此书偷出，送去鬼市销赃了，乃至连密局阁丞李淳风，能够都已死在了此女部下……”

最关头的人证？薛讷神情一凛，满脸迷惑，但见高敏向李弘叨教道：“殿下，樊宁雇凶杀人，犯下滔天大罪，确切无误。臣有关头人证欲带至堂上，要求殿下恩准。”

“薛卿啊”，李弘笑着出来打圆场，将两方的存眷点重新引回，“对于高卿方才的结论，可另有甚么话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