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第3页/共5页]
看那小梢公,二十郎当岁,生得粗细弱壮甚是结扎,塌鼻子大眼睛,溜光闪闪。
易女人到五更时分,才蒙眬睡去。这时被开门声惊醒,眨眨眼,挺身坐了起来。
尽吾生一世水乡渔郎。
“好一句老衲禅定,这是‘烟寺晚钟’。
才子才子游船上,醉醺醺笑饮美酒。
并且“六部武郎”这三人的技艺不逊于“吴通”,再加上蕲春一雄的多量喽啰,对于一个病夫,那是绰绰不足。就命他们沿官道追敌。
那头头儿嗟叹了会,陡隧道:“胡说。人家‘中天子’的爱孙重托我,就是瞧得起我,要连个弱女、病夫都盯不住,抓不到,这个脸我‘别山虎’可丢不起。”
这“宏运”客店,位在城南,广厦连云,金饰光辉,占了半条大街,是该城第一座大店,楼下菜馆,可容百人,楼上客房足有四五十间,且另有独院官舍。
密雨打篷,声如美人碎步。
哥舒瀚尚将考虑是否……但被她一扯,天然两人顺势睡下,掠被盖上。
易女人还没换衣,听邻室高呼大喝,看哥舒瀚凝神聆听,变颜变色。直感觉事情不妙,轻迈莲步走到窗前,靠向哥舒瀚,担忧扣问的望着他。
哥舒瀚低声对她道:“又来了,你先睡去,我们这里很安然,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就住在隔壁。”
这话听得世人一怔,连哥舒瀚也暗自点头承认,另一人道:“老迈,我们要追到那里,那点子又硬,连章天孙都栽了,爬不起床来,我们又不知他的来源门路,犯得着提着脑袋为姓章的卖力吗。”
“李义山,温飞卿,或者小杜。”哥舒瀚毫不思考答复。
只要龙舟上的“六部武郎”中的程康、侯次先,楚平和蕲春一雄,“款项豹”等罢了,章天孙心知哥舒瀚身中“九毒销魂针”不死已是异数,那另有功力在?
江水幽幽,云影片片。
哥舒瀚暗叫声:“糟。”,他们错有错着,本身没事,别硬给弄出事来,抓起桌上的剑,抱着易女人走回床边。
易衣青与哥舒瀚在篷舱入耳了讶然对望,沉默深思。
声若洪钟,似是练家子,也恰是江湖朋友。
尚幸,他们并未会面,而又演做俱佳,才失之交臂,没闹出变乱来。
因而就替他把“夜泊牛渚怀古”补上两句,低吟道:“‘余亦能高咏,斯人不成闻’,君亦有此感乎?”
次日凌晨──他们一众共分两路,四个沿官道北上,四个沿河东走,经三河口入巢湖,商定在合肥见面,敢情他们也想到,皖抚也姓“易”这条线索上来。
船系浔阳酒家台,
“画船撑入柳阴凉,一派笙簧鸣蝉唱,采莲人和采莲腔。
吟罢笑道:“这两首诗不同很大,是不是?”
“小弟来迟,兄长何事见召。”
低奏一曲──‘相思债’。”
轻帆走斜风,柔橹闲惊浪。
船头酒香,盘中蟹黄,烂醉何妨。”
哥舒瀚吹熄灯火,一把搂紧她,贴耳低声道:“我们行藏未露,但贼大家多室窄,旅店别无空房,看来是要排围而入,强抢铺位。独一之计是……”
易女人仿佛睡熟了,哥舒瀚用被全部将她蒙住了,但他能蒙住她那颗心么?
两人缠绵,流连这水乡。
哥舒瀚解释道:“李白的手,能够写诗,击剑、喝酒。我的手比他没用,喝酒大可一拼,剑术或许不比他差,诗呢,千万不及,我读书无多,乃毕生憾事。”
杨勋大抵胜利地轰出两间房间来,左邻右舍,当即响起了一片风雨交集,雷声高文。
这首“山市晴岚”,哥舒瀚也都读过,意景很美,如是续歌道:“落日下,酒旆闲,两三航未曾着岸。落花水香草屋晚,断桥头卖鱼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