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第2页/共9页]
好化纯,端的是说到做到,大有“虽非冤仇恨,亦可毙掌下”之意,仗着身材短小转折矫捷,蓦地沉身,横掌作刀,掌风劲锐,斫向哥舒瀚下盘!
章天孙还自不信,只走到门口探头往外看,忽听“采花郎君”高喝:“水贼!快来领死!”异化着长青婆的尖叫:“天孙!天孙!你的兵刃!”
听到关门声后,仓猝拿来桌上油灯,伏身细心打量床沿上留的笔迹!
章天孙恐怕苦心扯出的大谎,一下戳破,慌乱问说了个笨拙的笑话:“姐姐凭窗思家,可看到甚么大鱼翻浪?”
哥舒瀚嘴角暴露笑意,问道:“这是威胁了?”
化纯胸骨已陷落,猛涌数口心血,气若游丝,两眼翻白,蚊声哼道:“你……你是……
阳间夸的长剑剑端,也缀着一只红木鱼!他是“龙首梵衲”归隐后才收的关门徒弟,仗着师尊心疼,其貌甚扬,就专在花丛中打混!
他把“襟”字误听为“衿”字!
那和尚开口声如洪锺,道:“贫僧化纯,昨夜拜访,幸未打搅清眠,万幸!万幸!”
哥舒瀚上马打门,选了一间清净客房,叮咛店小二不消预备酒食,但务必费心在五更天明之前,设法换只良驹来,不必计算银两。
自去摸索走道壁角的构造,乌黑的走道,裂开一道门,室光外露,还传出阵阵断肠的哭泣!
烟雨茫茫,彭湃澎湃,怒浪起伏,有如龙蛟交腾,雨势仍未稍刹!
本来轻功和内功一样,必须自幼扎下根本,不像招式能够一蹴而就,哥舒瀚幼时乏师指教,必定此生只要当脚跛子!
阳间夸只答了一声:“少吹了!”
现在,这浑小子,至死也不吐实,怎不叫他肝火填膺,“杀”心顿起!
章天孙笑骂道:“岂有此理,他女儿能有多大,才三岁你就打主张!”
宽可三寸的床沿,有人用“金刚指”写下一排字:“欲问宝剑明珠,今夕半夜,会我于九松岭上!”
俄然,有个水夫仓猝探头入舱,嚷道:“客长,龙舟就在前头!”
胡乱清算散落在乱石间的“十二姝”,拖着长剑,踉跄步下山坡,脑中只要一念:“黄山,势在必去,因为死者的意志是崇高的!”
哥舒瀚摆手喝道:“待会再讲!”
顷刻身前四周八方尽是“罗汉拳”影纵横!忙不迭运功于掌!拍出七成力“劈空掌”,脚下摇扭捏摆踏起“维摩步”。
三十招过后,便觉缝隙百出,特别是后脑一带的“藏血穴”,“脑户穴”……老是照顾不及。
明显晓得这化纯和尚并非歹人,胶葛不休,只为那莫须有的来由!
化纯和尚点头叹道:“年青人老是口硬,佛爷本来不欲滥开杀戒!但为了‘都村秘笈’,也顾不了这么多,记着,你若窜改主张,随时喊声,万勿自误。”
化纯五短身材,跳上山坳,袍袖飞舞,连连腾跃,几个起落工夫,已不见踪迹。
化纯自问“点苍派”甚是难缠,“天南一剑”他惹不起,惊悉京中新出妙手哥舒瀚,“元江派”死灰复燃,难道一大消息!
哥舒瀚短促地说道:“我代你去……讨回……”
近三年来,花紫金道人的银子,在杭州过少爷公子糊口,受着贵族少年熏陶,喝酒狎妓之余,水路工夫亦不敢放下!
若他不在金陵漫衍谎言,化纯怎会找上门来?
哥舒瀚的“劈空拳”只要掌力,没有招式,要护住满身,未免困难,无法,乃将掌力溶入“赤发翁”印钦的“阎王掌”中,勉强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