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第3页/共8页]

才刚到门口，探头一看，就闻声一名女客的声音：

“练暗器。”韦怀石简练答复，一边重视到小家人贼手贼脚地翻看桌上的吐纳指迷，忙叱道：“不准翻！师父的，再说你也看不懂。”

“拿过来！”

这时，那“调皮娃儿和不幸的孩子”数完了老王头上剩下几根黑发以后，爬到她师父的怀里去，仍极不循分。李子衿从没想到这么大的孩子还要人抱，忘石居士却对这幅略近于嫡亲之乐的丹青，不忍卒看，感喟起来。

“你干吗作弄我？”

李子衿不知怎的，更怒了，又骂了一句“猴儿戏！”

忘石居士对这话中的自嘲部分。非常敏感，忙道：

李子衿晓得若对付得不好，万事皆休。本来想倔强到底，硬是来个不闻不问，也就改了主张。遂将本身功力，皆归功于山中野人，天然加油添醋，将野人好好衬着了一番。

某夜，李家堡火光烛天，刀光剑影。次日，亲人和族人的尸首，烧焦了横错在焦木和余烬之间。

“这门好重。”李子衿愁眉苦脸地说，实在，这对他易如反掌，自从由山中野人学得那一手以后。

“这小贼，这小贼竟是来卧底的！”方剑尘咬牙切齿，既惊又怒，吃紧地奔回屋去，流光掠影，自非李子衿所能发觉。他要从速把老王找来，因为他不屑于亲身脱手：“我退出江湖，苦练的‘回魂功’竟蒙外人如此抬爱，派小贼来卧底察看！”

老王板着面孔，一点神采也没有，说：“承担里，有银子也有药单，吃了就没事。”

李家的枪法，在元人入主中原之前，在武林中很驰名誉。元时，严禁汉人私藏兵器，马匹尽行入官，又不准行猎习武，李家才式微下来。直至元末，天下群雄并起，李家有幸出了他那位豪杰哥哥李子襟，十七岁就行道江湖，沉默了百年的李家，至此才又昌隆起来，但没几年，就惨遭灭门之祸。

老王死瞪虎眼，步步为营逼近，伸臂欲扣李子衿手腕。李子衿本能让开，同时发掌，老王不虑小家人这一手，忙侧身让过，肩膀被掌风扫到，模糊作痛。

“少爷，饭来了。”

他刚自内里返来，俄然听到有女孩子的声音：“小家人！小家人！”

李子衿明天不像昔日只把饭菜搁在门外，转头就走，却排闼而入，门实在是一片大石板。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细手细脚的女孩子，只要8、九岁风景，一身猩红裳裤，梳了两条长辫子，一脸笑，眼睛又黑又大，手还指着他，像是看到甚么好玩的东西。

“我也极力教那调皮娃儿。”

忘石居士一听是要来拜师学艺的，连连点头，意义是免谈了。心中想：“我这时节哪故意机再来调度小孩子，一个石儿已够费事了，更不消说，这小孩的根底似亦不佳。”

本来方开志双手叉在腰际，低头眯眼瞅着他，单脚登时，一脚拂扫他的面孔，鞋上绒球塞住鼻孔。

“回魂功”若练成，方剑尘岂止是“中原一鼎”，的确可算“天下之鼎”了。名手对招，功力相若，以招式为胜、乾坤掌辅以此功，雄浑的掌力可虚无漂渺地超出敌手，然后倒转加劲，攻敌后背，何异于两人联手！游星剑也可多出“清闲四海”一招，把剑掷出，自敌背后刺到，前后夹攻，不死则伤。方剑尘本想凭这杀手锏，和新近由乾坤掌转化而来的少阳掌，再入江湖――但现在，不知是阿谁敌手，竟派来一个功力不弱的幼徒来刺探，并且已经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