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主帅[第1页/共2页]
巴尔赤这么做有两个目标,一是摸索封敬亭,毕竟自从镇守居庸关以后,身为郡王的封敬亭并没表示出多么出众的军事才气,每日里无所事事,除了死守就是死守,底子没出过居庸关半步,连追击都不敢。瓦剌人也想晓得这位郡王主帅是真无能呢?还是真无能呢?
“说说明天的战况吧。”
但是事与愿违,这三十万雄师,在打到裕仁关时便停滞不前了,如此过了五年,还没能再鞭策半步。
这一层郭文莺看出来了,封敬亭天然也看出来了,郭文莺向来都不觉得这位郡王爷像传闻中所说的庸庸碌碌,此人奸滑奸刁,极善于假装,哄人的本领都是一筐一筐的往外倒。
“甚么设法?”
封敬亭看着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动个不断,就晓得这小子又走思了,每回跟他说着话就不晓得想哪儿去了,好半天拉不返来。
也因为此,滋长了瓦剌的放肆气势,五年前瓦剌雄师出兵南侵,只三个月便前后占了荆州、凉州、冀州三地,瓦剌大王信誓旦旦的想要雄师南推,直插南齐中腹,扬言三个月占据唐都,把天子老儿拉下宝座。
本日一战虽大获全胜,可蛮族真正的战役却正要拉开序幕。本日一战,也可叫那些自认高大强健的蛮族,见地下南齐人的短长了。
陆启方点头,“文英辛苦了。”
一起打马回到裕仁关,远远便瞥见城头守关的兵士,他们腰背笔挺,面朝关外,面孔寂静而庄严,这是一支经历百战煎熬出来的精锐军队,全部西北边军里能和关外狼虎一样的蛮族军队一战的兵士就在这关寨里了。
裕仁关久攻不下,瓦剌战线拉的太长,悠长一来粮草供应都有滞涩,再加上瓦剌海内反对声阵阵,接连弹劾主帅巴尔赤,称他督战失力把瓦剌堕入被动,很多政敌都等着巴尔赤不利,好重重踩上一脚。
好男儿当守四方,难怪无数大好男儿,甘心窝在这小小的一方之地,只因心中有家,胸中有国。
他道:“那你感觉瓦剌主力会在哪儿?”
幸亏在半路上就着路怀东给的干粮,先垫补了点,还不至于饿得晕畴昔。
他微浅笑着坐起家,把书放在中间的案几,一副筹办聆听的模样。
封敬亭望着她,眉梢眼角都带着微微的笑意,他当真听着,中间也不打断,等她一点点把六日的辛苦都论述完了,才开口道:“你是如何晓得,瓦剌的马队和运粮车会从那山谷颠末的?”
郭文莺快步往中军帐走去,她进门时,封敬亭正坐在帐里看书,黑漆的檀木案几上摆着茶点,他身上穿了件藏青色滚了金边的常服,头发挽了髻,紧紧实实的在头上贴着,上面插着一根白玉发簪,光着一双白脚,身子斜靠在软垫上,一副悠然天然的好模样。
封敬亭夙来很会享用的,他长得也可谓绝色,又很会打扮,让人第一眼望去就感觉这是一个乱世佳公子。那夸姣的模样,甚是让人赏心好看。可也仅止于此,除了表面堪佳,她还没看出他身上另有别的长处。
封敬亭倒是微微一惊,瓦剌主力不在荆州的事,他也是这一两天赋派人刺探到的,派出了很多标兵才得来的动静,这小子竟然仅凭一个运粮事就猜了个八八九九,还真是有那么点本领。
郭文莺撇撇嘴,对这些瓦剌人鄙夷到顶点,两军交兵打的是气力,偷袭固然能出奇制胜,但裕仁关保卫森严,又是易守难攻之地,想要偷袭胜利谈何轻易。如许飘来飘去的打游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陆先生此人虽有些滑稽促狭,喜好讽刺,为人却朴重可托,又很有才名,郭文莺对他夙来恭敬,偶然候比对身为主帅的封敬亭还要尊敬几分。一样是坐在帐中,封敬亭就仿佛个浪荡公子,再看人家陆先生,端庄慎重喝茶的模样,才是真正的君子所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