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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绿肥红瘦》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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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回[第4页/共18页]

明兰又问小沈氏和郑大夫人的景象:“办丧事最是熬人,可别累坏了身子。”

明兰越听越讶异:“可那是嫂嫂起初的动机了,这几年她并未再提这事呀。”如何连这也牵涉出来了。

顾廷烨微微一笑:“好说,三弟在我家放火杀人,暗害嫂子侄儿,他的心肠,也不遑多让。”实在顾廷炜并非他所杀,而是乱箭射死。

因外头不承平,碧丝尚未出府,关在外院小屋里不住哭天抹泪,一日三回的胶葛把守的婆子往里头递话,求明兰转意转意。顾廷烨二话不说,叫把人拖到跟前,众目睽睽下打了她四十板子嘴巴——你不是爱说话么。直打得碧丝唇破脸裂,一张俏脸肿胀如猪头般,牙齿脱落六七粒,打晕畴昔后冷水泼醒,随后丢上辆破马车,由几个婆子押送回家。

她顺着男人的手臂往北边望下去,顿时讶然出声:“孝陵?”

明兰差点跳起来:“甚么!你要去四川?那我呢?团哥儿呢?阿圆呢?你还去主动请旨,你这才返来多久呀!你不要家啦!”

抱膝静坐在炕上的女子,惨白又肥胖,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浑不似已生了两个儿子的母亲,特别那一双眼睛,跟她刚才抱过的小阿圆一模一样,清澈温暖,不笑时也像带着笑意,叫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你,半点悔意也无?”顾廷烨目如寒电,低声诘责。

明兰吸了口气,艰巨道:“不至如此吧,这里头我清楚,嫂嫂她没这胆量……”在张氏希奇目光的高低打量下,她愣住了嘴。

顾廷煊求之不得,忙抱拳就走。顾廷烨目送他拜别,朝门外两名保护做了个眼色,两名保护忙将屋里屋外三四仆妇驱离此处院落,然后关门闭户,紧紧守在外头。

四周翠绿如茵,稀有百年的彼苍古木,也有新长出的纤细调皮,伸出苍翠的枝桠,似是给这寂静金碧的皇家陵寝,裱上一圈古朴边纹,远近皆可入景。

“妹子呀,不是嫂嫂刻薄,叫你去做填房,实在是你年事大了,好人家不轻易找。你大姐夫如何待你姐姐的,我们百口都清楚。你嫁畴昔他能待你差?别提阿谁卑贱的盐商之女了,迟早被休!再说了,你大姐姐留下的人能叫她舒畅了?嫂嫂也是为你好,这桩婚事虽面前瞧着不美,可好处在背面呢。煜哥儿那身子,唉,实不是个长命数的,只要你生下个哥儿,今后袭爵的还不是你儿子!白氏生的阿谁小兔崽子,你清算不了?”

张氏见她拙拙呆呆的模样,好笑得拧了把她的耳朵,“才几年工夫,好多人都记得呢。顾家大爷临终前当着满屋人说死了决不要嗣子,可你嫂子不见得乐意呀。若那头在这事上做文章,焉知她不动心?得,这事恰好对上了,现在外头传得可努力儿呢。”

两人聊得有兴,她便留张氏吃午餐。

当时宫变骤生,天子起初安排的亲信立即带两位皇子遁密道避祸,皇后本来能够一起走的(今后杀返来就是太后了),谁知她不但不肯,还像个乡村无知妇女一样,甚么行动也无,只顾着扑在昏倒不醒的丈夫身上嚎啕大哭。

旁人也就罢了,想起段夫人平日端庄严肃的模样,顾廷烨也很不刻薄的乐起来,伏到明兰身上一齐闷笑。明兰被庞大的身躯压的几近断气,尽力翻过身来,望着男人笑得溢满笑意的侧脸,像春季开朗的太阳。她心头一动,最后甚么也没问。

次日一早,披着晨光的雾霭,顾廷烨单独驱马出府,背面跟着谢昂等保护,一行人往城西珊瑚胡同畴昔。行走约大半个时候,到彼处时顾廷煊佳耦已至,旁的族人却还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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