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回[第4页/共4页]
她指了指崔妈妈几个,戏谑道:“便是我叫她们说你在屋里光着身子跳舞,她们也会说的。是以……”她笑笑,“我们摊开来讲说话罢,出了这屋,你尽能够赖个洁净。”
此次没喊错,明兰满心柔嫩暖和,揽着儿子抱了好一会儿,眼看小瘦子有攀着母亲往上爬的迹象,崔妈妈从速畴昔抱开他。
曼娘心中不甘,却也知明兰说的是实话,便停了挣扎;这时两个掌刑婆子进了来,一个抬着把高脚椅,一个捧着一捆布条。
曼娘尖叫:“你休想分开我们母子!”
明兰面无神采,打断她道:“我说你省点儿力量,哭的再楚楚不幸,我会吃你这套么?旧事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外头守着的婆子,俱离此屋十步开外,而屋内只我们几人。”
教他仇恨,教他抨击,教他跟顾廷烨不时提及生母,教他如何跟嫡出弟弟们‘相处’。
明兰微微绝望,叹道:“昌哥儿……唉,罢了,他是你生的,还是依侯爷的意义罢。”
明兰点点头:“几日前,我跟常嬷嬷说了,她说,与其叫素不了解的人来扶养昌哥儿,还不如她来养,反正燕姐儿已嫁了人,年哥儿又忙着日夜读书,她老来闲暇,岂不恰好。”
“不是我,侯爷底子不筹算叫我脏了手。”明兰缓缓点头,“照侯爷的意义,刘大人一拿住你们,马上将昌哥儿送走,择一刻薄殷实人家扶养。是我叫刘大人送你们过来,叫蓉姐儿再见亲弟弟一面。”
绿枝只好持续自说自话,“照侯爷的叮咛,昌哥儿一起送走,那女人另一起,赶出都城。刘大人差来的那亲兵跟郝管事吃酒时,稍稍透了几句,说若再见那女人,立即发去漠边为役。”
明兰对曼娘笑笑道:“你放心,为着我本身,也不会叫哥儿在府里出事的;打发孩子出去,不过想和你好好说话罢了。”
屠龙道:“俺也瞧不出来。不过,迩来京中似有不稳,今早刘大人也说来了好些逃荒的,大多身份不明;俺想着,老是夫人安危要紧,不如从庄上调些会工夫的壮丁来看家护院……”
至此以后,明兰便似鼓足了一口气,也不管外头关于张顾兵败身故的动静传的如何绘声绘色,她只日日好睡饱食,对峙漫步活动;约过了三四日,屠家兄弟从外头返来,马车上押下一对风尘仆仆的母子。
他说的很委宛,但明兰立即明白了,一转念间,心头大震,哎呀一声,失声道:“屠爷说的有理!我这是身在此山中了,竟未曾想到这处!”
曼娘神采骤变:“他,他……”
“昌哥儿是断断不能进府归宗的。”明兰道,“这是侯爷的原话。”
明兰挑挑眉,侧头朝她身边的男孩道:“昌哥儿罢,你熟谙我么?”
好一个刻薄的白叟,不忍心孩子享福,明兰心中轻叹,接着道:“常嬷嬷的为人,你也清楚,再正道没有的了;且看她教养出来的孙儿多么长进,昌哥儿将来必能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