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回[第2页/共4页]
长柏扶着王氏坐下,转头道:“这如何能相提并论。我家老太太如此存亡不知,是被恶人算计毒害,外祖母如有个闪失,那是被不孝的姨母气的。”
王老夫民气头剧痛,强自撑住,对王氏泣道:“你这胡涂东西,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我如何能不顾你死活!”
两年多来断百姓官司,这县太爷也不是白当的;放下茶壶,他很快有了主张。
王老夫人从椅子里直起背来:起码不消赔命了。
缓口气,盛紘嘲笑道:“大姨姐有恃无恐,我现在才明白,本来是有岳母擎天护着!看来岳母是瞧扁我!料定我是个软弱可欺的,看死盛家家世微薄,便拿我儿宦途和盛家名誉来威胁。好好好,你要上公堂便上罢!”
长柏回身对王氏道:“娘,依六mm手上的东西来看,你确是受人欺瞒,并不知那是毒药。真见了堂官,大抵是违逆之罪,既不会斩首,也不会凌迟。”
长柏道:“哦,刚才外祖母不是对父亲说,倘若此事闹开了,姨母也许有活路,我母亲倒是在灾害逃么?我先给娘说说法规,内心有个底。”
这句话非常之狠,谁知长柏接下一句就是:“天然不能。在路上我已草拟了一份辞呈,预备述职之日便递上去。”
王老夫人额头冒汗:“你筹算如何措置?”
这般唱和犹不敷,顾廷烨竟然还似模似样的扶妻坐下,明兰轻挨扶手而坐,一副娇弱踏实状。王老夫人转头尽力不看他们的作态,好轻易压下气恼,正要说话,长柏先开口了:“儿媳暗害婆母,属十大不赦,按法规,轻则斩首,重则凌迟。”
长柏毫不踌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第198回
“我自问对康家连襟不薄,非论银钱还是官司,凡我所能,无不极力互助!”盛紘愤然慷慨,“大姨姐就这般回报于我?我母亲不喜她,她就要杀我母性命。敢问岳母,大姨姐将盛产业何为么了?想下毒就下毒,想栽赃就栽赃,这般肆无顾忌,打量姓盛的好欺负么!”
王老夫人哀哀哭了半响,正待再相求,忽听一声重重的拍桌,盛紘满脸乌青的站了起来,沉声道:“不必多说,康王氏非受惩戒不成!若岳母非要将事闹大,好保全大姨姐一命,那就闹大罢。盛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站在身边的顾廷烨:……
王老夫人楞了下,笑的言不由衷:“你外任几年,你娘多时不见你,可想的短长。这会儿说这个干甚么?”细看这个最像亡夫的外孙,发觉他白净的面庞晒的有些黑红,不如昔日漂亮,不过精力却极好,约莫是在外独当一面数年,傲视间天然一股做主当家的威势。
明兰心中一紧,随即闻声一片抽气声,盛紘惊的直了脖子,根根青筋暴起,王氏瞬即止住哭声,愣愣的看着儿子。长柏看着王氏,轻缓的声音中透着一抹哀恸:“母亲做出这等事来,我另有甚么脸在宦海安身,开口品德,杜口忠孝。待这事了了,我就去请辞。”
王氏抽抽哒哒道:“……可那活罪也很多呀。”
王老夫人岂能看不出儿子满眼的祈求,她心头冰冷哀思,寂然今后靠倒,扶着椅子的双臂狠恶颤栗,话说到这份上再无可说,至此一败涂地。
王老夫人看着酷似亡夫的峻厉眼神,一时窒住。
这时,外头仓促忙忙的跑出去一个媳妇子,明兰微讶:“翠屏,你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