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回[第2页/共6页]

康晋扑在母亲裙边，痛哭起来。

她这话一说，满屋皆骇怪，本日重新至尾，明兰都对康王氏步步紧逼，一砖一钉敲死她的罪名，这会儿却转了口风。

明兰悠悠道：“依女儿鄙意，此回康姨父未曾来，不过两个启事。”

她又将手中纸张拿最上头两三张，让刘昆家的递畴昔，“这是那老道的供词画押。”

她与王家本来进水不犯河水，可进门至今，王老夫人只一个劲儿的说本身女儿如何如何，没半句问到祖母安危，可见此行目标，干脆直截了当说出来好了。

盛紘看着这小瓶子，神采乌青。

盛紘一听‘小妇养的’四字，心头肝火万丈，冷冷道：“连个娘家主子都能插嘴，我女儿在本身家倒不能说话了？也不知这是哪来的端方？”

“爹爹，你说奇不奇？康阿姨一夜未归，康家不急，王家倒急了？”

第196回

王老夫人神采不悦，康阿姨满心仇恨，从速痛骂道：“长辈说话，有你甚么事？随便插嘴，小妇养的，果是没有端方！”

明兰看了缩在角落装死的康阿姨：“祁二管事四周交友会制毒的人，恰是王家传信说要举家迁回都城之时；祁大管事下定金给那老道时，恰是老夫人和舅母回京之时；康阿姨决定下毒之日，恰是母舅回京后聚芳斋那教员傅第一回亲手开炉。”

绿枝背面跟着两个婆子，中间挟着康阿姨敏捷走来，进到屋里，世人只见康阿姨一身姜黄薄绸夏衣，身上头上倒无不当，只腮帮子发红，明兰晓得这是刚扯去塞嘴的巾子而至。

父女俩不再担搁，疾步往正院走去，甫踏进厅堂，只见王氏正伏在王老夫人膝头痛哭，王母舅和王舅母在中间劝边感喟，康晋愁眉苦脸的立在王老夫人身后，他侧边站着一个仆妇打扮的老妪，描述颇是夺目精干。除此以外，只刘昆家的侍立在屋角，旁的丫环婆子俱被打收回去，厅堂门窗五米开外不准有人窥测，院门口着人扼守。

王老夫人面露难堪。

王舅母忽开口，和和蔼气的浅笑道：“这事的正主本是康家和盛家，我婆母年龄已高，如何经得住？妹夫可别冲着我们来呀。”

她又对王老夫人道：“若您另有疑虑，可亲身问这些人，那老道也被扣住了。”

明兰等的就是这一刻，鼓掌浅笑：“我晓得阿姨会这么说。不过嘛，说的也是，谁知那些子小人会否为了逃脱罪恶而攀诬阿姨呢？”

王母舅也难过之极，却又有力消解，只能跪在母亲脚下垂泪。

盛紘被当头骂了一通，正欲回嘴，明兰抢先一步，看着那老妪，浅笑道：“这位便是祁妈妈罢。果是阿姨身边第一得力之人。不但妈妈无能，妈妈的两个儿子也极得阿姨重用。”

至于康阿姨最夙起这个动机，约莫是康家庶女成了老王爷爱妾之时罢。

“第一种，王家不知康阿姨罪过，此次上门只是体贴老太太病况；第二种，王家晓得内幕，本日是来与父亲讨情筹议，如何放阿姨一马……”

那老妪涓滴不慌，悄悄推了康晋一下，呆呆肃立的康晋恍若骤醒，赶紧朝盛紘拱手道：“姨父容禀，我娘已一日一夜未归，家中间急如焚，可否先请我娘出来一见？”

王老夫人难以决定，摆布牵挂，要求的去看盛紘，盛紘别过脸去，她想这等弑母大罪，半子如何肯罢休，忍不住老泪纵横，点头痛哭起来。

王舅母缓缓后退几步，不动声色的看了明兰一眼，心道这小丫头好短长的心计。

王氏一下跳起来，气急攻心的去推搡姐姐：“你甚么意义？甚么叫把我摘洁净！难不成你想全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