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回[第2页/共6页]

一听这话，连夙来好脾气的丹橘也头发快直立起来了：“这伙人另有没有完！”

煊大太太看了眼明兰，又看看朱氏，动动嘴唇，似想说甚么，太夫人又道：“康家也是王谢宿族，家中的女人也不是平常给人做小的，只我们廷烨还多少配得上呀！”

明兰心头忽的一动，她侧眼瞥见崔妈妈，随即道：“来人，搜身！”

桌上各妯娌神采各别，明兰低头而笑，别人不晓得，她倒是早得了信的。

“因是我祖母叮咛过，今后不准康阿姨上门来。来了，她也不见。”明兰补上解释。

实在她对纳妾早有筹办，她乃至能够本身去挑人做妾，男人想变心，拦也拦不住，但人选决不能扎手，不能没法管束；康家女，既是亲戚，又是王氏的娘家，她决不能松口。

午气酷热，阴云沉闷，直叫人透不过气来，康兆儿脆弱不幸，单独跪在院中，见明兰出来，堕泪道：“求表姐不幸，救我一条命罢！”

“我祖母为人虽峻厉些，但这般获咎亲戚的话，也是不会等闲说的。实在是……唉。”明兰一脸难堪，“祖母说，康阿姨性子暴虐，无半分慈悲之心，只一味算计害人，实非君子君子所为。阿姨手中送掉过多少性命，真是说也说不清。只我祖母晓得确实的便四个，五年前药死一个，两年前挑衅打死一个，就在年前康府有位妾室，一尸两命的叫人抬出去的。”

明兰不去看她，持续演戏，半哭道：“祖母说，我家太太与阿姨是亲姐妹，那是脱不掉的亲情；没体例，不能见着不帮。可我是隔了层的，难不成要叫顾家也沾上甩不掉？”

一旁的康兆儿恨不能把头垂到胸口去，整张脸羞热的似红布。

这个时候还打趣，崔妈妈浑身绷紧的神经都快断了，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甚么意义？”康阿姨尖叫着，太夫人也吃了一惊，颤颤道：“这，这但是你阿姨呀！”

说着甩袖就走，大跨步走出厅外，拦都拦不住，竟把兆儿就留在顾府了。

因分了府邸，四房五房算是客，而朱氏邵氏按例要奉侍布菜，却叫太夫人叫免了，众女眷顾着长幼尊卑，便分桌而坐，太夫人并两位妯娌和康阿姨一桌，明兰等媳妇一桌，另为嫁的女人们一桌。屋角远远设着几处冰盆，每处都只侍立着个小丫头，拿大葵扇缓缓送些冷风过来，厅前又设了女先儿唱曲，加上菜肴清口淡雅，也颇可待客了。

狄二太太从速去看邵氏，只见她公然低头黯然，心中暗恨婆婆不会说话。

明兰托着后腰站起来，神采淡淡道，“人是您请来的，您做主吧。我乏了。”

只康阿姨涓滴不觉氛围有异，还笑着去挽太夫人的胳膊：“我和你投缘，真想替了你的苦处去。”太夫人反挽过她的手臂，万分密切道：“你若至心疼我难堪，便成全我一事罢。”

太夫人神采自如的向妯娌小辈们先容康阿姨，并道：“是明兰的姨母，本日刚巧无事，我便做主给请来，人多也凑个热烈。”康阿姨浅笑的斯文风雅：“是我冒昧了。”四老太太微瞥了默不出声的明兰一眼，很快跟着五老太太连续声拥戴，热烈表示欢迎。

明兰不急不忙道：“阿姨找我家太太帮手，一会儿要讳饰，一会儿要应急，老太太虽不过问，却哪一件不晓得的。真要实际起来，那也能说出来。”实在这些又诬捏了，还是是屠虎探听来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