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夔之大章 番外雷兽曰夔[第2页/共3页]
话音刚落,一个浑身是血的敌兵俄然从大帐中冲了出来,手中长戈直逼大鼓前的应皇天,挚红一惊,已箭步上前,却因为间隔本就稍远的原因不及触及,哪知应皇天反应更快,他看也不看,闪身避过横刃,随即白手握住戈身,一挑一放之间那名敌兵已被猛地掀翻在地,就见应皇天手中长戈翻转直下,离手之际顿时力贯敌兵心脏,鲜血透体而出,那边应皇天却像没有动过那样,已然面对着大鼓负手而立。
别人在战马之上,并未披上战甲,只见长矛轻点,毫不踌躇便冲杀入阵。
“我明白了,我会替你将它安葬。”挚红对着应皇天的背影承诺道。
“我不会向你伸谢。”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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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邀他上疆场,又怎能不护他全面?
副将领令前去,留下清理疆场的兵士,挚红谛视应皇天的背影,定定地问他,“这面大鼓,你要如何措置?”
“流波山一破,鄂邑垂手可得,我既然已经来了,天然要让章乐留下再助一阵,待破城以后再回丹阳不迟。”
“是。”
那日流波山之战浩大如狂澜的阵容,挚红感觉能够在他此后统统的兵马生涯当中,都难以健忘。
纸上谈兵,挚红一听便知他指的必然是下棋。
作为左司马,他本不该说出如许的话,但方才见到应皇天利落的技艺,这个动机老是回旋不下。
“或许还不止。”应皇天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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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莫非是当时……”挚红沉吟,应皇天曾分开丹阳一年之久,便是好几年前之事。
大战方休,朝阳升空,将一夜血战留在昨夜,就在恢宏万丈的光芒当中,新的一日已经到来。
“若再邀我上阵,恕不作陪。”
“你破了鼓声,该伸谢的人是我。”挚红道。
“十岁。”
“对了,你筹办何时回丹阳?”
应皇天终究转过身来,他浑身高低早已被雨水渗入,此时面色一片乌黑,却显得一双黑眸愈发通俗,仿佛透不进一点光,挚红只感觉他方才的杀戾之气就在他回身之际俄然消逝于无形,神采已如同平常,那么漠不体贴,那么捉摸不定。
“恰是如此。”
“本来如此,它浑身带下落雷,难怪能破鼓声。”
“灵夔能引雷,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破鼓之时他仍在山脚下,当时只见落雷和亮光全数堆积在流波山当中,那情状奇特非常,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威憾之力,竟是前所未见。
“那么这只灵夔,你又是在那边找来的?”挚红不由又问。
但,脱手间又显得非常沉着,动手虽狠戾,却总留了一丝悲悯,只因一招毙命,好过让仇敌受伤而痛苦不堪。
挚红与应皇天并肩作战,他驰马运枪,长枪扫过之处,必然力阻千钧,血光四溅,就见阳光下他身上的鳞甲收回点点星芒,衬着他如水普通沉寂的面庞,只显得威风凛冽,所向披靡。
“一言为定。”这一回,换挚红一句应下。
但见他面庞冷峻,薄唇轻抿,冰冷的眼神如同修罗来临,面对夔皮鼓一整晚的压抑情感倾泻而出,似已无人能劝止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