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碧绿小人（二）[第3页/共3页]

“不洁之气？”

“言儿，昨日究竟是如何回事？你如何会跑到离卯月宫那么远的天锁重楼去？”问话的人是观言的师父卜邑，他是楚国的大宗伯，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是职位最高的神职职员，深得楚王的恭敬。

观言一认出来，便松开小孩子的手施礼道，“观言拜见夫人，三公子。”

观言只是浅笑，还来不及开口，俄然劈面走来一大群人，木制的长廊上尽是木屐踩着空中的声音，此中为首一名身穿富丽裙装的女子一瞥见他们就几步跑过来，观言还来不及看清楚她是谁，她已蹲下来一把抱住小孩，“天哪，疵儿，你如何会在这里？为娘都急死了。”

卜邑闻言沉吟半响，才低低隧道，“此事宫中传言已久，你不久必会晓得，据闻天锁重楼的仆人有呼唤鬼神之能，甚为不祥，你作为巫师，迟早要跟他打交道，为师只叮咛你一句，对他凡事谦让，万事谨慎。”

他想了想赶紧问，“三公子到底是甚么病？”

走到长廊外，那条蜿蜒碧绿的池水一向延长到最内里，门阙庞大矗立，先前观言并没有留意，这一回昂首看清楚了，只见左边紫贝装潢的阙上好端端地刻着“天锁”二字，右边雕镂四方神兽，最上方的青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似是就要飞上青空。

一旁媛珞夫人耐不住冷哼一句道，“依臣妾看不如一把火把它烧了，免得让大师每日担忧那边有妖怪出没！”

“那为何要如许说？”

他有一双深玄色的眼睛，眉毛不粗也不细，但压得低低的，显得眼眸格外通俗狭长，头发随随便便束了一把，披着一件广大的长袍，神采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