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鼓曲[第2页/共4页]

梁咏思不悦道：“李兄，若烟才艺双绝，就连当年的状元郎卫公子都为她佩服，又岂是普通的青楼女子能比……”

梁咏思感受下.身的物事立时站立起来，他颤着声音唤了声：“夏……”夏女人却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她又拉住他的手，将他拖去了一间斗室间，关上了门。

这语气，这神态，任谁都能看出她言不由衷了。

梁咏思垂垂没法听清。因为阿谁传说中的妖精，正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光芒有些暗淡。梁咏思看去，这是包厢里放乐器的房间。夏女人拉着他在长琴边坐下，然后将食指比上了嘴唇，做了个“嘘”的神采。

这也不能怪若烟。想她不过是一十六岁的小女人，十岁之前还是家中明珠，备受宠嬖，却不料一夕变故，流浪到了这青楼。因为她长相姣好，又有些笔墨功底，被文姨看中了重点种植。客岁破瓜后，更是风头大盛，常常品琴宴都是一席难求。

李掌柜反应有些痴钝，半响方道：“哦！哦！若烟，若烟。”他进了茅房，却仍在内里说话：“我晓得，操琴嘛！谁来青楼不是找女人的，扒了裤子上.床才是闲事，偶尔玩玩情调就算了，谁情愿每天陪她整那一堆屁事！”

丁夏贴着段玉堂，立时感遭到男人肌肉一紧。他很心动，却只是拉起她一番打量，最后道：“小丫头，好大的口气。”

——去他娘的狗屁琴曲！

王公子点头，又问：“那……若烟莫非是因为那夏女人不高兴？”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听到了一声轻笑。

他说到最后，一声感喟。若烟听了眼眶微红，起家行到那男人身边，为他斟了一杯酒敬上：“咏思，你待若烟的交谊，若烟无觉得报……”

梁咏思喝得有些多，起家如厕。在茅房门口遇见了邻居李掌柜。李掌柜一身酒气，见了他，嘿嘿笑着上前：“哎哟，这不是咏思么！如何方才在大堂没有见到你？”

一曲结束，四名男人纷繁抚掌奖饰：“若烟琴技又精进了。”

——不要问他为甚么晓得她就是夏女人。如果这个女人不值千两黄金，那就没人值了。

李掌柜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你今晚不来大堂才可惜！那夏女人，哎，你晓得段公子花了多少钱才买下她吗？等重黄金！近千两黄金啊！那女人绝对是个妖精！那眼勾魂啊，那小腰细啊，那皮肤嫩啊……”

丁夏自傲回望：“这不是甚么大困难，不过是当局者迷。何况段公子，我体味男女。你便是信我一次，也没有丧失。”

丁夏灵敏发觉到他不悦，不敢调笑，当真解释道：“我传闻花魁若烟因为才色双绝，很得一些文人追捧，是以特地挑她开品琴宴时接客，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人会对她对峙。这梁咏思便是若烟的膜拜者之一，我半夜如厕时，恰好闻声他说他今晚和若烟在一起，就趁便把他带来了。”

丁夏轻手重脚关门，却闻声身后有动静。回身看去，就见段玉堂松松搭着件里衣，双臂交抱，斜斜靠在卧房门上。

那女子起家，轻柔行了一礼：“若烟前些日子无事，便做了这支新曲，难登风雅，倒是公子谬赞了。”

夏女人留步，回身执了他的手，笑道：“后日我与若烟同台竞技，带足银子，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