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姥姥[第1页/共3页]

「你很在乎我方才的用詞是吧！」女子聽見他脫口而出的話，忍不住發出輕笑，不晓得有多久沒有人這樣和她說話了，「我的輩份可比你口中的孟婆還要高上許多。」

「既然是這樣的人物，為什麼鬼差仿佛很怕她？」回想起那天五大鬼差提到她時的神情，李天承就感到猜疑，那絕對不會是尊敬的表現。

就在危急關頭，李天承聽見一聲清靈長嘯響起，預期中該有的痛覺並沒有降臨，身子反而被往上提起，同時聽見同翅膀翼拍動的聲音。

「那丫頭真是的，又把麻煩送過來了。」女子柳眉輕蹙，口中說著抱怨的語句，那話中對孟婆的稱呼讓李天承的神采有些驚愕。

「就是一頭銀髮卻有著年輕的面孔呀！」

感受風從耳畔拂過的清涼，李天承只覺整個人好似隨時要往下掉，連接在彼端的泰山之頂是那樣的遙遠，仿佛永遠都無法到達。

「你是說那個嫁了很多次才……」李天承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洪明神采一驚，敏捷摀住他的嘴，來不及說完的話都卡在喉嚨，他一時喘不過氣，臉漲得像顆茄子。

這是陰謀！這絕對是陰、謀！

「不晓得！」李天承誠實的搖頭，他是從鬼差那第一次聽到這個稱謂，就連顏偉之前也沒聽說過。

輩份還要高上許多！

隨著體力堕入極限，李天承逐漸感到力不從心，他一個不谨慎失手，整個人就這樣從高空摔了下去。

「以是我現在得準備登山嗎？」李天承看著她，臉色有些抑鬱，获咎鬼差的是顏偉，為什麼不利的是他呀！

「妳是什麼人？」大腦來不及思考前，疑問已經脫口而出，可李天承依舊低垂著頭，這女子身上有種特别的氣息，讓他不敢抬頭觀視她的臉龐。

「我就老實告訴你，你所說的那個人其實我們並不陌生，乃至在小的時候都曾聽過她的傳說。」為了讓李天承晓得發生了什麼事，洪明干脆將本身所知與姥姥有關的部分全数說出，「她就是鍾馗的mm，鍾茵。」

女子的話像炸彈似的讓他腦中一團混亂，別看小芳表面不過十八歲的模樣，其實是已經死了六十年的幽灵，可這女子方才仓促一瞥，看來絕不超過十七歲，莫非人死了之後，越老的人表面看起來就越年輕不成！

小芳話說完，就看見李天承當場石化，整個人進入完整落空神智的呆滯狀態。

只見女子朝鳳凰揮動素腕，纖纖玉指彷彿化為數朵白蓮，聖禽似有靈性仰天發出動人天籟，李天承但見面前一花，人竟已落在泰山之巔。

「什麼意义？」

數十年的記憶在腦中閃過，李天承絕望的閉上眼，等候即將撞上空中時的疼痛。

同一時間，與小芳臨別前的對話在他腦中浮現：

「登山倒是不消。」小芳美意的安抚他，然後投下更震惊的炸彈，「只不過要爬天梯罢了，但愿你沒有懼高症喔！」

察覺到小芳眼中細微的情緒，李天承再笨也晓得有問題，「有什麼麻煩嗎？」

「小李你可別傻傻的停在那，會掉下來的。」見到表弟的動作仿佛有越來越遲緩的趨勢，洪明將雙手在嘴邊聚攏，朝他的方向大吼著，可由於風壓的關係，聲音傳到李天承耳邊時，只剩下幾個破裂的音節。

「怎麼會變成這樣？」李天承被橋底下眾多幽灵爭相竄出的气象嚇得腳軟，手紧紧握著洪明的胳膊，媽呀，真是太可骇了！

將女子的樣貌與小芳的提示對應，顫抖的聲音帶出對方的身份，李天承看著她拉起唇角，滿意的點頭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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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所說的「鍾馗嫁妹」只是诬捏的傳說，其實鍾馗的mm鍾茵是終身未嫁的黃花閨女，十五歲就因病归天的她，死後芳魂來到地府依托兄長而活，後因機緣而成為泰山聖母碧霞元君的弟子。由於生性喜愛打抱不平，很多冤鬼和道家修道之人都曾經获得她的幫助，受過幫助的眾人（鬼）尊稱她為姥姥。現今壓在何如橋下的惡鬼中，有許多是她從前抓回來的，他們都還要服好久的刑罰，乃至於一提起她的名號就會出現方才淒厲鬼嚎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