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蚀蛊[第3页/共3页]
赤毒顺着我画的“血路”一圈一圈地流了出来,乾盼山身上的毒包也在一点一点地变小。师兄微微松了口气,我也用力儿抹了一把脸。刚想松口气,我就听到身后仿佛有人在不远处窸窸窣窣地说着甚么。
地上的蚀虫仿佛是死了,生硬地围城了一个圈,师兄用手里的树杈捅了捅那蚀虫,只感觉那蚀虫像是冻上了。师兄抬起脚踩了踩它,地上的雪被他踩的“咯吱咯吱”的。可那蚀虫仿佛一点事也没有,就那么在地上一动不动。
师兄一点头对我说道:“不能硬碰,这是水肿。现在放积液,那他会中毒更深。”
我心说这高低五千年还真是有很多闻所未闻的事情,老祖宗的聪明或许真就不比当代人差到那里去。我和二白听的有点入迷,就都没说话,倒是师兄感觉问了乾盼山好几个关于“蚀术”的题目。
乾盼山嚷嚷着他让着虫子咬了,必定是中毒了。可我瞧他那架式仿佛一点事儿也没有,就没理睬他,蹲下来用手电照着那怪虫。
三下五除二,乾盼山身上的棉袄带衬衣连背心都让师兄一股脑地给脱了下来,师兄让我扶着乾盼山,千万别把手放在乾盼山的眼睛前面,不然他会咬人。我应了一声,驾着乾盼山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师兄则把乾盼山的棉袄铺在了地上,然后跟我一起把乾盼山放在了棉袄上,师兄让我给他打妙手电。
那虫子微微扭曲着身子,收回“嘶嘶”地怪叫,一张一合的黑钳嘴在手电光照下泛着寒光。我心说有没有毒先不说,这要被咬上一口就必定是个三角口儿。看那虫子爬不动了,师兄松开脚,渐渐蹲了下来。
看着乾盼山背上的伤口,我不由也是一愣。只见乾盼山的背上鼓起馒头大的一个包,那包通红通红的,就仿佛是被拔了一火罐似的。那包上的皮肤都撑的有点透了然,一个三角形的创口在正当中,正微微地冒着淡黄色的液体。
我也用脚踩了一下,只感觉脚底下像是踩着一个铁环,有点硌脚。我说如何已我的指力竟然没把这蚀虫给弹死,豪情是穿戴铜皮铁甲呢。踩着踩着,我俄然想到,先前潮流似的树根不会都变成这类蚀虫了吧?!
我的血刚一滴到乾盼山毒包的创口上,乾盼山身子就是一抖。我一看仿佛还真有门,就忍着那股子酸疼,在乾盼山身上用血画出一条线来。师兄说不敷长,让我去转几圈。我说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有多少血够跟这画画玩啊。要不是他说画拳头那么大两圈就够了,我非得也给他扎这么一下子。
我拿着两只手电照在了乾盼山的后背上,二白看到乾盼山的后背,在我脑袋里惊呼了一声:“我的乖乖,这小破虫子竟然这么毒?”
说着就开端扒乾盼山的棉袄。我是不晓得赤毒是甚么毒,不过瞧乾盼山脸上乐的跟有人给他发了红包似的,我当时也没感觉这毒有多短长。可想归想,看师兄手上行动的速率越来越快,我也跟着严峻起来。现在想想实在都有点后怕,也亏了乾盼山从小就练过工夫,身子骨不错,如果那天被咬的是我,说不定我就得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