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惊梦[第2页/共2页]
看看表,凌晨三点钟。
只见书桌上的翠竹镇纸下整整齐齐压了几张写满小楷的雪花笺,记得前次瞥见的是满篇纳兰公子的悼亡妻词,不知本日又会看到些甚么?
上了楼,钟雨泽已经醒了。贰心疼地看看我,“小荷,如何后半夜都没睡吗?”
真替他难过!
这个盒子做得甚是精美,巴掌大小,正正方方,上面刷了朱漆,又勾出阴阳八卦图案。
俄然见来了人,呼啦一声展了翅飞走了。
我轻声道:“我没事,就是刚才做了个恶梦。”
我心中暗道:看来屋主对老婆的豪情并未有涓滴的减弱。既然如此,他又为甚么让竹屋蒙尘?
还好,我还躺在雨哥的怀中,只是急了浑身的汗!
书房的地上也积了一层薄尘,上面另有些梅花状、竹叶状的小植物足迹,仿佛人迹已绝了好久了,连那些小植物也无所顾忌地帮衬这里了。
我将钟雨泽搭在我腰上的手悄悄取下,离开了他的度量。偷偷溜下床,喝了杯水。
我拿在手中,轻飘飘的,但仿佛模糊有蓝光透出。
我欲翻开看一眼,但翻转一圈六个面,竟无一条裂缝,也不知如何做成的,全部盒子浑然一体。
兀自将刚做的胡想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想不出个端倪。
另有“护君全面”几个字,是他的亡妻碰到甚么伤害了吗?可既然人已死,另有甚么伤害不伤害?
我拈着这页纸,坐在竹椅上,尽力思虑着前次仿佛也看到一段笔墨,记得上面写着:生便是死,死便是生。生者能够死,死者如何生?存亡之间,隔绝难破。只恨我生君未生,叹!叹!叹!
第二页上写着: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前次屋仆人还在感慨死者不能生,存亡间的隔绝难破,如何才过量久,又说死能够生了?莫非寻得了甚么灵丹灵药,能够让死人重生?如若如许,真替屋仆人欢畅,那他的亡妻岂不是能够起死复生了?
蓦地听到院中传来喧闹的脚步声,仿佛来了一帮人。
一起迷惑不已,信步拐往书房,或许在那边能找到答案呢。
公然,等我扶钟雨泽在餐桌前刚坐下,马克就来拍门了。
这段话看畴昔,看似字字了然,但中间的逻辑干系却老是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