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略表敬意[第2页/共2页]
陈腐,太陈腐了。任不凡带笑道:“孙大人,如果您一向跟魏忠贤死扛下去,你还会有子子孙孙吗?”孙承宗看出任不凡面带的调侃,正色道:“老夫誓拿于谦先贤做表率,即便被阉党户灭九族也在所不吝。”
孙承宗一代儒家宗师,当然读过这段汗青:唐朝天宝年间安史之乱,安禄山之子安庆绪带兵攻破睢阳城,唐朝守将张巡南霁云被俘,张巡查死如归厉骂叛兵,一旁的南霁云却一声不出,张巡痛心疾首地问南霁云,你莫非是不顾耻辱想叛变投降不成?南霁云答复,他这么做欲将以有为也。意义是说他筹算假投降,是为了寻觅机遇杀贼。
“你死了,确切能够在汗青上留下清名,但大明江山呢?眼看努尔哈赤的滚滚铁骑在东北横行无阻,你竟致成千上万的百姓百姓于不顾了?”
任不凡较着是魏忠贤派来劝降本身的,为何又说出这番话?孙承宗目光闪动猜疑。任不凡道:“以孙大人的名誉职位,略微向魏忠贤示一下好,就足以让他屁颠屁颠地跑来拜见您了,用得着你去给他低声下气?”
听了孙承宗的一番分解,任不凡暗自好笑,这些算得甚么,即便你将来如何死的,我也晓得得清清楚楚。嘴上却不能明白直说。“孙大人,咱说的不错吧!虽不敢说全部大明王朝离不开您,但东北抗金大业却非你莫属,为了挽救东北的百姓百姓,你临时忍耐一下魏忠贤不可吗?为何非得跟他挣个凹凸高低呢!不是咱长阉党之气灭你的威风,你现在跟他们置气,只会落得身故家亡的了局,你死不要紧,东北的抗金大业无人,大明王朝也就跟着完了。”
“是谁在找鄙人?”孙承宗从大门内侧磔磔而出。只见他一身粗布长衫,还是光着脑袋没有戴帽,稀少的头发在头顶挽成一个髻,用一根竹簪别着。两名侍卫单膝跪地,叉手见礼:“拜见孙大人。”
“白日来了一个寺人,早晨又来一个,魏阉是不见黄河不断念喽?”孙承宗布袍一抖,“老夫立马登程赶路,谁都不见。”
“孙某已是一介草民,二位行此大礼实在不敢当。”孙承宗一哂道:“两名御前侍卫不敷,又来两名,是怕老夫返乡途中叛逃?”
二人在书房内落座,孙承宗刚要叮咛上茶,任不凡回绝了他。魏忠贤给任不凡的时候是子时整必须回宫,如果在孙府迟误时候太长,他担忧魏忠贤会再派人前来寻他,到时本身再想叛逃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