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阳氏女[第1页/共2页]
“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女人,和叔父那么靠近干吗?再说,你口中的叔父毕竟是国主,你多少也该有点忌讳,也不管有人没人,每天‘叔父,叔父’地叫,没轻没重的。”阳筠将盒子收在身后的书匮格子里,转回身来看着mm。
阳筱也不在乎,一手叉腰,一手扯出帕子扇风,看着站在书案前的姐姐,不觉得然地持续道:
阳筱看着姐姐递过的经籍,竟真的温馨下来,一边叫人打水来漱口净手,一边让人磨墨,净手毕更亲身铺了纸,取过经籍,站在书案边上认当真真誊写起来。
“来的是甚么人跟你有甚么干系?不让你去看你就呆着。我问你,阳槿去了没?”接着伸手去拿案头的一叠素色帕子,又低下头,谨慎翼翼包住一枚竹简。
日子如流水般过着,转眼间又是几年。这日,阳筠正在屋子里研讨几枚古琴残简,阳筱兴冲冲地快步出去,还没进门就嚷道:
足足过了几息,直到阳筱已经在屋子里站定了,阳筠才淡淡道:“那么大的动静,天然闻声了。”说着,又将手里的几枚竹简调了调挨次,还是没昂首。
阳冀死时,次女阳筱只要五岁,长女阳筠时年七岁,均早已记事。阳筱脾气本就活泼,父亲归天时她年纪还不算太大,也就罢了,长女阳筠却到了有小儿苦衷的年纪,不免变得非常敏感谨慎。
“阳槿、阳杺他们都没去,倒是阳楌去了,传闻可热烈呢。还传闻阳楌帮着待客,大师都夸他做得好!”阳筱顿了顿,俄然睁大了眼睛,想起了甚么似的,神奥秘秘道,“婶母把阳枍也抱去了!仿佛呆了足有大半个时候呢,真怪了。”
固然不及乃兄很多,阳曦做国主倒也算贤明,对胞兄留下的两个女儿又非常照顾,连本身的后代都要靠后,一时候只要提到阳曦,高阳国表里大家均会奖饰他几句。但是寄人篱下的两个女孩儿却有诸多不适应。
高阳国前任国主阳冀不到三十便出错落水,早早地分开了人间。因阳冀无子,国主之位便落在了阳冀胞弟、阳曦的头上。
阳筠也不打搅她,取出香炉熏上些绝尘香,也漱口净手,取另一本经籍,在一旁渐渐誊写。
“姐姐成日价太也安逸!外头那么大的动静,竟也是听不见?”
阳筠脸上的笑垂垂淡了,手上却不断,不紧不慢地包着一枚一枚的残简,行动非常轻柔。
阳筠又调了调竹简的挨次,喃喃道:“公然这事儿还是交给礼乐大夫好,我要了来也没甚么用……”
“姐姐为何老是偷偷烧经文给母亲?”提到了母亲,阳筱也不由温馨下来,并没有回绝让她抄经的事,“叔父不是说了,固然分歧端方,但我们要祭奠母亲,尽管和他说,他自会安排安妥,我们只要不张扬就好了。”
阳筠略想了想,点头对mm说道:
本觉得二人另有母亲顾问,不料父亲归天一月,母亲便也自缢而亡。
阳楌是阳曦宗子,只比初冬出世的阳筱大两个多月,脾气、模样都跟阳曦非常类似,固然年纪尚小,却因待人宽和有度,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公子了。
“必定是大事了,阳槿她们也没去,你也别守着热烈等着瞧了。阳枍才几个月大?平时都不给人瞧一眼的,恐怕风吹破了皮,今儿如何抱出去那么久?想那来人必非常贵重,这类场面定是要见男孩子的,我们好好呆在里头就是了。要我说如许也好,你可贵被拘束,就过来给我抄些经文,过几日偷偷烧给母亲。”
“别人筹办的怎及我们亲手抄的?你明日来,抄两卷就行。”阳筠拿出一个尺余长的玉檀木雕岁寒三友的盒子,将包好的竹简一一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