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鎏金炉[第2页/共2页]
“摆布也开了库房,手炉都用上了,拿件大氅不好么?”印儿轻声问。
阳筠受风寒昏睡了两天,醒来那日的晚间,印儿就把太子在这里陪了一夜的事说了。阳筠晓得印儿不会骗她,却如何也想不通武承肃呆了一早晨是为甚么。
三人固然只说了不到半个时候的话,仍让那些品级较低、父母又不在都中的妾侍非常眼热。
接着便是武承肃的生辰,阳筠才刚病愈,身上懒懒的,但为了不落人话柄,还是对峙去宴上坐了好一会儿,以后武承肃便往八凤殿送屏风。阳筠让坠儿接过以后,也曾想过要不要派人回个话、道个谢,终还是开不了口。
珠儿拉着坠儿出去弄麸炭,印儿笑得高兴,问阳筠要不要趁便拿几件衣服出来。
阳筠抿着嘴想了想,扭头蔑了印儿一眼,笑道:“叛徒,迟早翦除了你!”
若说听不懂,态度当不会窜改如此之大;若说听得懂,又不是念着他,他主动个甚么劲?
印儿闻言当即懂了,不由红着脸笑了起来,俄然感喟道:“可惜了那把琴。”
瞅着阳筠另有些发楞,印儿悄悄擦了擦眼角,才把泪擦洁净,坠儿、珠儿就返来了。
印儿硬着头皮接了,回到八凤殿里把太子的话奉告了阳筠,又把一承担瓶瓶罐罐给她看。阳筠拿起两个奇巧瓶子瞧了瞧便放下,又让坠儿都收了起来。
“拿……哪个手炉?”珠儿愣愣的。
“太子殿下问奴婢话时,倒不像常日里看到的那般冷冰冰,不知娘娘如何,奴婢内心是打动了。”
珠儿和坠儿出去找手炉,钏儿一向在外头看着煎药,屋里只留印儿一个。
这几日里阳筠也几次想过,应当是自从操琴那晚,武承肃对她的态度开端有变的。可他究竟是听得懂琴,还是听不懂呢?
“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阳筠收到香膏的时候晓得武承肃必定气闷,但也是以明白了他确是至心乞降,内心成见少了三分。
想到这里,阳筠脸上一热,毕竟不是甚么光彩的事,也难怪武承肃猜不到。
临到年关,冬至的七日假期过后,各处所官员连续回京述职,接着便是整整一个月的冬假。荆州刺史徐放也在此中。
阳筠咬了咬嘴唇,问印儿道:
珠儿和印儿打了个照面,就捧动手炉去给阳筠看,笑着问是不是都雅。阳筠看畴昔,是一个铜胎鎏金雕绿竹猗猗的六角手炉。
阳筠单身嫁到燕国,人生地不熟的,能依托的本来只要太子,可新婚夜太子就起了杀心。好轻易太子转性,阳筠却还防着他,送来的礼品碰也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