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1】[第1页/共1页]
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地从冰血儿的眼角潸然滚落,被淋湿的身材也愈发的冷,让她只能紧紧地伸直本身以抵抗这能要性命的酷寒。
俄然,那人朝她吸嗅了几下鼻息,跟着一抹迷惑闪现眼中,他仇恨的目光竟又莫名其妙地和缓下来,就像那仇恨,来无影去无踪,没头没尾。
她本身也是泥菩萨过江,又哪有过量的心力去存眷别人。
顷刻,四目相撞,冰血儿竟被吓得猛打了一个颤抖。
进上天牢的冰血儿也被面前的诡异吸引住脚步,心中疑问重重。
垂垂地,冰血儿放松下来,不再那么惊骇,只是,精力略微松弛,哀痛又紧接着铺天盖地囊括而至。
听他们的说话,这犯人已经在此十多年了,他到底是甚么人?犯了甚么滔天大罪?要日日受此酷刑?另有为何他的伤口都不会流血了?是血流干了么?
带沉迷惑,冰血儿抬开端迎上那两道核阅的眼神。
转眼,他皮开肉绽,旧伤未愈又添新创,但奇特的是,如此重伤,他的伤口竟然只是排泄点点殷虹的赤色,并未血流成河。
不知力道轻重,只见每一鞭子下去,都会勾下那人一条皮肉。
地牢里阴气森森,带着化不开的血腥气,却分外喧闹。
如果能够……如果能够……她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
坐在这阴暗的地牢中,背靠着蚀骨的冷墙,让从小糊口在养尊处优的冰血儿倍觉苦楚,不过,她并不痛恨父皇的绝情,错了便是错了,她不会为本身犯下的滔天大罪回嘴只言片语。若一死能抚平统统人的伤痛,那么,她情愿!
那人也没再说话,乃至连呼吸声也没有一星半点。
冰血儿本偶然去理睬甚么,只是头上那两道锋利的视野比如两道锋利的刀锋悬浮在头上,叫人模糊不悦又不安。
【7】
听到身后的动静,狱卒转过身,辨认出那女子竟然是高贵的公主,当即放下鞭子,仓促过来,参拜道:“拜见公主殿下!”
冰血儿心慌地别开眼,伸直到一个隐晦的角落里,埋没起本身。
只是,她真的好舍不得独孤傲,不知他的伤势稳定了吗?他可还疼?!
冰血儿头未抬,淡淡回道:“我只是阶下囚,不是甚么公主!退下吧!”
狱卒沉默领命,退出了牢房。
冰血儿几时见过如许凶戾诡异的人,饶是她天不怕地不怕也实在被惊吓,更得空去阐发他为何俄然转变态度。
设法划过脑际,冰血儿不由轻笑,她怎会有如此风趣的设法,人又不是妖,若流干了血又怎会活着!
谛视她的人恰是被吊挂在铁链上的犯人,他赤色干枯青黑的脸已经看不清面貌,但那双茶青色的眼睛却格外锐亮,底子不像一小我的眼睛,倒像是妖怪!泛着幽深光芒的眼神带着令人不懂的恨意,仿佛要随时挣断铁链冲过来撕碎她普通!
脑海中闪现出他淡如浮云的笑容,欣然若烟的清愁,温情似水的眼神……
想罢,冰血儿不再张望,推来一间牢门,本身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