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1页/共3页]
“那么我身上的百鬼养尸阵最后的目标就是用来针对你的?”谢白想起之前在天山下殷无书说的话,说他身上的百鬼养尸阵跟冰下人脱不了干系,而那冰下人不成能跟一个刚出世就死去的婴儿有甚么干系,弄出这类东西,只能够还是针对殷无书。
谢白了然道:“以是你身上偶尔俄然多出来的伤口,都是他作怪……”
他干笑一声,道:“既然一向有这东西,在天山问我话的时候如何不消?”
传说鲛人是一支奇异的种族,他们最善于利诱民气和辨识真假。他们为受其勾引的人们编织梦境,但他们本身却极少做梦,凡是做梦,梦到的必定是实在的事情。而又传说鲛人的才气实在是能够借用的,他们耳根后发展出来的鱼鳞,滴血就能辩真假。
如果说那些厉鬼是从谢白的身上汲取存鄙人去所需求的阴尸气和灵力,至于那冰下人——谢白不由地想到了天山脚下的景象,那冰下人能够把他的身材当作一个媒介,通过他去汲取殷无书身上的灵力。
殷无书:“嗯。”
他扫了眼手中的鱼鳞,没有涓滴的窜改。
如果是如许,那么他和冰下人之间的抵触冲突确切能理通了。
“以是悠长下来他就愤懑不满了?”谢白明白了所谓“有点儿过节”的出处。
谢白:“……”
那是一枚薄而坚固的鳞片,硬币大小,在阳光下微微泛着一点儿蓝,剔透标致。凡是有一些见地的人,看到这枚鳞片就能一眼认出来,这是鲛人身上的。而经历丰富见闻博识的人还能通过这枚鳞片的形状、大小以及色彩判定出,这枚鲛人鱼鳞,是发展在鲛人耳根的。
其实在谢白的印象里,殷无书的血一向不大丰沛,不管是甚么伤口,永久只是含着点将出未出的赤色,仿佛下一秒就会涌流出来,又仿佛在汩汩流出来之前伤口最外层的血气就已经干了,这大抵跟他伤口愈合极快有关。
如果不是殷无书较着又睁着眼睛说了一次瞎话,并且现在的情势想来并不明朗,谢白还是不想让殷无书无端割一道口儿放一点血。
殷无书道:“这是存在体例的题目,他的体质从最后起就必定了他处于被动职位,就比如日月光影。比拟于后者,前者更看上去存在感更强一点。”
大抵是被殷无书忽悠惯了,他可贵顺顺服从的,谢白另有些不大风俗,愣了一会儿才将那片鱼鳞收了返来,低声嘀咕了一句:“如何不脱手脚了……”
谢白抿着嘴唇,悄悄地看着殷无书接过耳后鳞,在掌心那抹正在愈合的浅口中一擦而过,又递回谢白的手中。那块透明泛着点儿蓝光的鳞片上多了一层极淡的红色,又很快被鳞片接收洁净。
殷无书温馨下来,看了谢白一会儿,摇了点头道:“好,这回倒是想说也说不了谎话了。”
谢白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俄然摸索着开口问道:“……当初你成心识地冷淡了我一阵,是因为发明百鬼养尸阵跟那小我有关么?”
不过这倒是刚好,鲛人的耳后鳞上只要抹上一点血气,就能见效,殷无书的这点血线也充足了。
“百鬼养尸阵不是养婴尸的么?”谢白皱眉,有些不太了解那冰下人是如何通过这百鬼养尸阵来针对殷无书的。
殷无书:“……”
成果刚说完,谢赤手里的那枚鱼鳞便俄然亮了一下,而后垂垂透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谢白顺着他这话,回想了一些之前的事情,猜想道:“你们之间的这类对抗,不消面劈面?”
“当然。”殷无书点了点头,“没有谁情愿始终被压一头。我之前仿佛跟你说过,阴阳之间老是在不竭争斗中保持一种堪堪的均衡,阴阳胜复,以是人会不舒畅,会抱病。就算化了形的,也跑不掉要斗一斗的,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