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页/共3页]

谢白挑眉，抬手平空捻了纸笔出来，递给鲛人。

鲛人急道：“我真不晓得他叫甚么！族里都叫他伽耶。”

只是他手上的温度本就低得惊人，过灵阴门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地冷，乃至于之前另有两口・生机的鲛人落地以后莫名有种“冻鱼”的感受，僵挺挺的，上半身被谢白感染结满了霜，下半身的鱼尾还覆着之前孔雀湖里的冰渣，连被谢白剖开的伤口都冻住了，没留多少血。

这崽子倒好，连个颤抖都不打，就那么耷拉着一身软毛，抬头看着谢白，而后猖獗甩了一阵身上的水，溅了谢白一脸以后，终究过了瘾，抱着谢白的手指持续舔着，诡计把他手上结的霜全数舔化。

鲛人：“你既然都能读出来，那我共同不共同又有甚么辨别？”

谢白的本职固然是羁系直符灵动界万千妖灵，但他所打仗的都是已经死了的，以是对活着的妖灵的体味还是大多来自于记录和传言。

“你不是挑得很么？之宿世鱼不肯下嘴，长得丑的不吃，这会儿如何见甚么都咬？”谢白皱了皱眉，捏着小黑猫的后脖颈，又重新把它拎回了怀里，感觉还是持续让它冻着吧，免得一下地就犯傻。那鲛人的鳞片硬得很，别把猫牙给崩了。

谢白：“你活着还是死了的辨别。”

“你们南海不呆，跑来这里干甚么？”谢白问道。

鲛人少年被气得偏头呕了一口血：“……”

谢白算好了间隔，在灵阴门中疾略而过，被他钳住了脖颈的鲛人底子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谢白还是一脸安静的看着他，半点儿不像开打趣或是虚张阵容的模样。那鲛人少年倔了一会儿，终究真的惊了：“你是阴客？”

传言鲛人道恶且善妒。

谢白耐着性子看他画了好一会儿，脸越来越瘫，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后，他终究忍不住道：“你画的这是甚么种族？”

“伽耶有难是甚么意义？你晓得详细的么？”谢白问道。

鲛人：“……”

之前在湖里没重视，只感觉那鲛人又长又重，力道奇大，一口利齿的确像铜铁所铸的，凶恶极了。成果现在趁着雪的亮度一看，这鲛人长相还是副少年相，所谓的人高马大满是那条巨大的鱼尾形成的真相。

鲛人看到纸的角落里那枚阴客红印，老诚恳实地握着笔划起来。

“另有说话的力量？”谢白蹲下・身，扫了眼这鲛人身上的伤口，被他剖出来的那条长口从这鲛人的背部一向延长到鱼尾，因为战役时鲛人的鳞片会变得格外坚固，以是这一下剖得并不很深，但也皮肉外翻形状可怖。

谢白身上温度太低，一向抱着小黑猫怕它受不了，便撒了手把它放回地上。成果那小东西叼着谢白的手指尖，吊挂了几秒，才本身松口蹦到地上。

谢白笑了。

谢白没答，持续又问：“给谁献？”

他看了谢白一眼：“鲛人的梦你应当也传闻过的，百年无梦，凡是做梦，梦见的都是真正产生的。以是我们就到这里来了，因为族长说，下个月初，是每甲子一回的好日子，赶在这之前献祭，伽耶必定能得救。”

一听不是想弄死剩下几个，这鲛人终究又活泛了一点：“那你想干吗？”

他把手中的鲛人丢在地上的时候，抬脚垫了一下，以免这玩意儿身长体重，把这片的雪给震崩了。

见这小东西活蹦乱跳屁事没有，谢白这才放下心。

这两样谢白没甚么体味，但是“受不得气”这点倒是看得很清楚。他感觉，只要他和小黑猫在这鲛人面前呆一会，随便两句话就能把这半死的鲛人少年直接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