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页/共2页]
或许因为和殷无书共处一室,又或许是因为之前那句仿佛隔世的调侃称呼,本来只筹算稍作歇息的谢白又梦到了之前的场景。
他看着殷无书身上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渐渐弥合,大有过会儿就要结疤掉痂的架式。这足以申明伤口呈现的时候并不久,不然他看到的只会是一片无缺无损的皮肤,连一点儿瑕疵都没有。
甚么感冒发热,甚么排毒……哪个排毒能排挤这类阵仗?!
直到谢白说完以后,殷无书才坐直身材,单手解开衬衫的袖口,朝上翻了一道,在谢白面前晃了一下:“我说是本身排毒你偏不信。你看,伤口愈合的速率和我挖心的时候差未几,你感觉一个小小的献祭血阵有这么大本事?除了我本身,没人能给我留这么些伤。”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还是保存着人的风俗,会感觉饿,也需求歇息,只是频次跟凡人不太一样罢了。
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殷无书是底子不成能有伤害的,立冬跟在他身边做事跟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谁能伤到殷无书分毫。倒是殷无书籍身养出了点掏心埋心的变态风俗……
谢白冷脸看着殷无书暴露来的手腕,直到那处的皮肤规复原样,最后的一点儿伤痕完整消逝无踪,他才收回目光,一把拉开殷无书中间的木椅,拎到另一个避风的角落重重地放下。
他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设法是“殷老迈别是有甚么不成言说的重口癖好吧?!”
又来了……
每次的伤口都不太一样,偶然候是灼烧伤,偶然候是利器伤……
谢白年纪小的时候还真信了他这一套说辞,现在则感觉他底子就是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而殷无书这脾气又一贯不把伤当回事。
谢白一手搁在木椅的扶手上支着头,一手摸着怀里的小黑猫闭目养神。
立冬张着嘴完整傻了。
殷无书的衬衫前襟被谢白翻开一角,暴露勃颈下靠近胸口的一片皮肤。
殷无书干脆靠倚在木椅背上,姿势安闲又放松,他一边清算着衬衣,把敞开的大衣扣好,一边有些好笑地冲谢白道:“动手真快啊,扣子全被你削了,好歹留一颗给我装装模样。”
就因为他感觉甚么伤到他身上都转眼就好,以是他乃至会拿伤开打趣,仿佛那些伤刚落在身上的时候底子不会痛一样。
他坐在木椅里,在他肩上趴了半天的小黑猫摆布张望了一下,而后悄悄跳到了他的怀里,窝在他身上,毛茸茸的像个小小的暖炉。
即便一时找不到反证,谢白也不信他。
他说的话一时候竟然乍一听很有事理,让人没法辩驳。但谢白被他忽悠了无数回,早已经对这类看似很有事理的大话免疫了。
殷无书听他说话的时候一向靠着椅背,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神采,没有歹意和棱角,但又让人捉摸不透。曾经幼年气盛的谢白每回瞥见他这类神采,都下认识地感觉本身又干了甚么惹他笑话的事,常常带着恼意想干点儿欺师灭祖、大义灭亲的事情来。
至于究竟是何种关联?如何才气解开这类关联?谢白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伤如何回事?”谢白眉心皱得死紧,冷声寒气地问道。
与其去问殷无书,还不如谢白直接找到阿谁布阵人来得靠谱。
一个字都不信。
实在谢白曾经有过一点儿模糊的思疑――殷无书这些年偶尔会呈现的怪伤跟他有关。或者说,是跟在他身上布尸阵的人有关。
起码在他的影象里,殷无书是会受伤的,而是不止一次。
一阵冷风吹进庙里,从谢白鬓角掠过。他倏然一惊,这才松开拽着殷无书衬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