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终见老村长[第2页/共2页]

“李老板的……屁……屁股上有三粒……三粒红痣哩……”他的脑中仿佛想到了甚么欢畅的事情，语气微微上扬，少了一点悲哀、多了一丝回味，“你刚……刚生出来的……时候……是……是我给你……洗的澡……”

“呼！”

“村……村长……？”

我的眼睛浑然大睁，忍不住问了一句：“老村长？不，赵村长？”

“是……是……咳咳……”

转头看了一眼左成燕，我颤抖着脚步渐渐走到了床边，把符咒叼在嘴上、两只手紧握桃木剑，颤颤巍巍地伸向了那床被子……

无数层皮耷拉在脸上，眼睛、嘴巴，乃至是连鼻子都被厚厚的皮层挡住。无数的银针插在光秃的头顶，其下还流淌着丝丝黑血，将身后的床单的和枕头染成了一片茶青色。被子被完整翻开了，我的胃里俄然开端翻滚了起来……

“呕……呕……”

“呼……”

一股难以袒护的恶臭俄然飘散开来，异化着房间里的药味，一股脑的拥进了我的鼻腔。面前的人……他……还算是人吗？肚子上有一个整齐的暗语，还是在爬动的大肠从中滑落而出，胃、脾、另有张缩着的肺叶都是一落不落的闯进了我的眼眶。细藐小小的红色蛆虫爬满了全部腹腔，暴暴露来的脚上，皮肉早已腐臭不堪，累累白骨和腐肉之间流出了黄色的脓液，顺着木床一向滑落到了地上……

狠恶的咳嗽声如闷雷般炸响，我的大脑刹时一片空缺。我的大脑完整没反应过来，一声惊叫便从我的嘴中脱口传出，双手握剑，一屁股狠狠地跌坐在地，浑身打着筛子看向木床……

此人一说话，敞开在外的咽喉气管便是以一种奇特的频次颤栗了起来，上高低下地抽动着、收缩着……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熟谙的名字顿时让我的身材起了反应，不过我仍然不敢转过甚，不断地拍着胸口，喘着粗气问道：“你是……老……老村长？”

“咳……咳咳……”

如果真如几年前牛头马面所说，老村长的名字从存亡簿上消逝了，那他的这句话也确切没错。阳间寿命已尽，但又没法前去阳间，连牛头马面这类鬼差都不能将它带回，倒是真的做人不可、做鬼不成。

“你妈死得早，如果不是老村长阿谁时候在帮手照顾你，说不定你就被山上那些甚么劳什子的老虎大虫叼走了。”这是我老爹一向再给我念叨的一句话，至今，影象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