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风霜后,莫忆当年事-3[第1页/共3页]
巷道上方的一处屋檐上,凌岳冷酷地看着鲍廉,手指悄悄搭到了剑柄上。
世人恍然大悟,同时心领神会。
正如鲍廉所料,第二日早朝,弹劾其薄情寡义、流派不肃、宠妾灭妻的劄子,雪片般飞到了御案上。但同时,鲍廉先前拜访过的朋友们也开端写劄子为其回嘴,大肆夸耀鲍学士的孝义和乔娘子的不孝。
红叶却冷冷道:“我家景象娘子尽知,如此托付财帛,说你暗害我阿娘都不为过!或许,你还等着我家中鸡飞狗跳,好让我持续求你,持续顶下更多的罪罚!甚么世家风采?不过踩着我们这些寒微之人撑出来的花架子罢了。”
安四娘一崩溃,高大娘、鲍管事再扛不住,支吾半晌,不得不竭断续续地说出本相。
安四娘俄然间便绷不住,拖着枷锁就要往红叶身上砸,“你这个白眼狼,叛变我不说,还敢热诚我!”
“以是,那幅绣像,应当还在鲍廉手中?”
可毕竟甚么都没有了,甚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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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的脚踝俄然麻了一麻。
沈惟清一叹,无从答复。
韩平北拄着拐棍凑上前看,迷惑道:“你们如何回事?案子结了,凶手就逮,幕后把持的安四娘也没能逃掉,如何一个个还是愁眉不展!”
“或许只是跟鲍廉有一时的合作,又或许……”
安四娘兀自挣扎着叫道:“你们都在帮乔细雨,都在帮她!为何不看看,看看我支出了多少!我日夜辛苦,那么尽力还只是个妾,乔细雨她凭甚么!凭甚么想嫁就嫁,夺走我的夫婿!凭甚么想走就走,跑到乡野别院,还兼并着鲍家主母的位置!她本就该死,她早该死了!我不过顺势而为拿回属于我本身的东西罢了,何错之有?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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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北点头,“谩骂之说,指不定就是李鹊桥扯谈的。厥后闹出了性命,无怪他立时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再露面。”
“好一个隔靴挠痒!”沈惟贫寒笑,“单从这桩案子看,人证物证俱全,凶手招认不讳,结案完整没题目。可起码另有两大疑点,至今无从解释。”
官家还未及阅览这些乱七八糟的笔墨官司,政事堂便传出了一则动静。
“对啊,闷葫芦似的坐了半天,嘀咕了句‘隔靴挠痒’,就去看红叶挨板子……哎,不对,她拿着瓶伤药,应当是给红叶送药去了!”
鲍廉有痛怜之意,向安四娘伸了伸手,却又无声收回。
这时,下方的男人身材晃了晃,倒了下去。
红叶想了下,点头,“应当不在了。这事出了没多久,鲍学士就升官了。当初安四娘提起这绣像的神情,我就感觉怪怪的,仿佛那绣像不像是咒人的,倒像是甚么宝贝。或许,真的是宝贝吧!”
鲍廉想获得那幅绣像,安四娘想成为真正的鲍家主母,二人的目标都是乔细雨,一拍即合。因小姜碍事,安四娘找到鲍管事和太夫人,一手安排了小姜的“不测”灭亡。前期鲍廉安排鲍管事盗走绣像,但安四娘的目标还未达到,因而被高大娘动过手脚的汤药持续端到乔娘子面前,直至其死去……
案子具结,沈惟清按常例写了劄子预备上达天听。只是写完后,他又将檀卷翻开,沉默地一页页观阅。
鹂儿曾模糊听到鲍廉和安四娘的只言片语,仿佛是说拿到甚么东西后,安四娘会是这府里真正的主母,职位只会更高贵如此……
好轻易攒到手的繁华,鲍廉明显不肯放弃。
而他当时仿佛只看到了细雨背后的那些繁华,能够让他鸿图大展平步青云的泼天繁华。
韩平北想着有人将翰林学士当作棋子,还能随便变更禁军中埋没的杀手,不由打了个寒噤,仓猝转了话头,“除了这个,另有哪个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