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水婴灵（二）[第1页/共2页]

“房东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为甚么杀人。”月饼持续抽了三根烟，才嗓音沙哑地说，“不过我从他电脑保存的视频记录内里，猜到了此中的启事。你猜测一下，因为我实在不想再多说了。”

火苗越烧越旺，屋外的雾气像是获得了指引，一缕缕飘进房间，环绕着火苗，碰触后收回“嘶嘶”的声音，模糊另有婴儿的抽泣声。

床下又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婴儿渐渐从床底爬出，探着脖子，寻着香味来到火堆旁，黑洞洞的眼眶茫然地看着，含混地叫“妈妈”。

阳台与寝室之间的落地窗已经被反锁，月饼摸出一枚曲别针，探进锁孔别了几下，悄悄推开了窗。

作为曾经的英国殖民地，印度人相互称呼相沿了英国人的风俗，以是房东称呼这个刚搬出去没几天、名字叫“月饼”的中国少年为“月”。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雾气更浓了，水泥地上除了那一圈被烧焦的泥土，甚么都没有。

“嗞”的一声，绿色火焰把婴儿包抄，在炙烤声中，婴儿化成了一团红色的烟雾，融进了满屋的雾气中。

“邪起欲涨，皆于心魔。心中无恨，得意极乐。”月饼朗声说道。

屋子里浓浓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借着暗澹的月色，墙壁上的小指模显得非常刺目，仿佛随时都能从墙上趴下来。而空中的红色细痕却消逝不见，只剩下满地的头发。

女人听懂了月饼的话，不再匍匐，渐渐地翻回身材，暴露几近横切了肚子的一道触目惊心的闪电状裂疤……

夜已深，月饼推开窗户，不晓得何时，新德里又下起了浓雾。

小婴儿有着肉嘟嘟的胳膊和腿，像藕节一样团成一圈圈，细细的脖子仿佛随时会被巨大的脑袋压断，肚子上另有根干瘪的脐带，早已变成玄色。一双没有眼球的黑洞洞眼眶里冒出了几丝白雾。对着亮光，婴儿咧嘴一笑，嘴里满是黑油油的头发。

“没想到这个都会，竟然有这么多水婴灵的怨气。”月饼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把干热的烟气吞进肺里却不吐出，憋着一口气，沿着窗户攀爬到了多丽的阳台。

“月，”房东擦着额头的盗汗，心不足悸地望着多丽的房间，“莫非真的是闹鬼吗？”

婴儿停止了行动，神采很不解，歪着头，用插着桃木钉的眼眶望向月饼。俄然，甜甜地笑了，暴露两颗还没长全的小牙，粉嫩的小舌头上，缠着无数根头发。

“为甚么要杀人？”月饼笑意越来越浓。

“你不是我的敌手，我只想晓得，为甚么杀人？”月饼走到房东跟前，一脚踹出，几颗断牙飞出。

房东像只懒洋洋的肥猪躺在地上，哈哈笑着，却不答话。仿佛月饼越是殴打他，越会感到欢愉……

火堆“扑扑”跳动着火苗，刹时暴涨到半尺高，桃木钉也跟着燃烧起来，好像两团跳动的鬼火。

我理了理思路，细心想了半天，想了很多种环境，但是却没有一个精确的阐发，只好摇了点头。

月饼一把抓灭了火苗，回到阳台把凌晨置放狗头的花盆端进屋子，狗头早已被差人带走，只剩下渗入狗血的泥土。他抓起泥土，来到房间的西南角，堆出一朵莲花的形状。

月饼扬了扬眉毛：“心中的鬼才是最可骇的。”说完，留下了傻站着的房东，取出钥匙翻开本身的房门进了屋。

月饼仓猝向后一闪，女人像蛆虫一样爬了出来，乌黑的精神早已腐败。月饼靠在床边，冷静地看着。

内里，是一个伸直在一起的、小小的红色东西，仿佛感知到了亮光，渐渐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