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嫁衣还是棺材，你选[第2页/共2页]

通敌叛国、不守妇道、失德、善妒……

戚飞燕闭了闭眼，再展开时眼角猩红，幽冷深杳。

“与妖后苟合的江尹已被乱箭射杀，尸身作何措置？”

为何她支出了统统，为戚家殚精竭虑平生，到头来他们还是要弃她、厌她、杀她？

可现在，她跪不下半寸。

戚飞燕看着“戚家宗祠”四个大字，脑中闪过宿世的一幕幕。

“飞燕，祠堂重地，不成猖獗。”座椅上，一向在闭目养神的老夫人俄然开了口，一贯慈爱的面庞显出一份峻厉。

戚飞燕只悄悄看着这一幕，戚家众亲站在那头，她站在这头，本就是泾渭清楚的两家人，只要她天真地觉得，他们是同气连枝的一家人。

她重生回了五年前。

可她何时做过这些？

戚飞燕刚踏进门槛，就闻声大伯母苏氏声色俱厉的冷喝：

戚飞燕唇角冷冷一勾。

“祖母……”戚飞燕看向戚老夫人，腔调哽咽，“为何？”

风雨凄迷，一双红色绣花鞋脚踩泥泞踏着雨水立足在祠堂门口，伞檐抬起，暴露一双清寒锋利的凤眸，像是被冰霜封动过，卷起千层雪。

“哼，谋逆大罪，困于瓮城，烈火燃烧！”

“祖母，这是何意？”

假定此生能够重来，那么睚眦必报便是她的本分，恩者必还；仇者——

父母骸骨未寒，她便被百口逼婚嫁给了三皇子，嫁作人妇，却也今后误了平生。

霹雷！

“圣上，那些来救她的戚家军如何措置？”

世人一怔。

戚氏宗祠，七世祖宗牌位鲜明在列，一眼望不到头。

凡是被他介入过的女人都落空了踪迹，传闻他嗜血食肉，每日必得打死一个姬妾！

耳边响起一声嗤笑，身着凤袍的戚嫣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讽笑一声，“为甚么？戚飞燕，磕了一百多个响头，还没磕明白吗？因为你犯了罪啊。”

“小五，这世上，不是你对别人好，别人就必然会对你好。恶，是不需求来由的。只要善需求。”

“你爹爹虽非我亲生，却也是我一手扶养长大，你阿娘更是我最心疼的儿媳，他们战死疆场，老婆子我……痛心呐！”

戚飞燕眸子子爆出，脖子被生生拧断，临死前喉咙里收回呕哑嘲哳的“咯咯”声，仿佛在唤……

祠堂大门四敞，内里黑压压一片，通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