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宗教问题[第5页/共11页]
可惜天下上没有谁总能一帆风顺,羯人的政权就更是不免运气盘曲。公元343年,东晋出兵相逼,伐前凉又出师倒霉。后赵连遭波折民气惶惑,石虎也怨气冲天肝火满腔。他发脾气说:奉佛供僧却招来内奸,佛有甚么用?
而是玄门喜好的方术。
呵呵,这那里是和尚,明显是羽士,或巫师。
这并不奇特。中国本来没有宗教,也没有信奉。夏和夏之前约莫只要巫术。商朝有上帝,倒是祖宗崇拜,不是宗教信奉。商的上帝也不是God,不是造物主,而是归天的帝王。与之对应的是“下帝”,即在任的商王。
佛图澄很清楚,跟这个没文明的羯人讲甚么般若聪明是没有效的,他的体例是要来一盆净水并焚香念咒。成果转眼之间,水中便长出了莲花,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那么,这东西是甚么?
神仙思惟是中国独占的,其他民族只要神没有仙。神与仙的辨别在于:神是神,仙是人;或者神是死人,仙是活人。一小我,如果生前对国度和民族有大进献,身后便可封神,就像罗马的恺撒。如果通过修炼或服药而长生不老精神飞升,那就是仙,比如韩湘子或吕洞宾。
出身王谢望族的崔浩是中原文明的保护者,他的抱负则是实现鲜卑民族和拓跋政权的通盘汉化(请见本书第二章)。是以,崔浩对佛教这类外来文明和本国宗教非常恶感。他要尊崇的是儒家学说,哪怕这儒学已不纯粹。
这当然是很宝贵的思惟。
实际上,般若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聪明,而是成佛所需的特别熟谙。具有最高聪明“无上正等正觉”的,乃至只要佛陀一人。但不能成佛,还能够做罗汉。关头在于有没有憬悟,能不能从无边苦海中摆脱出来。[9]
比如房中术。
路漫漫其修远兮,只能拾阶而上。
成公兴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先生与成仙是无缘了,不过却恰好能够安邦定国,成为帝王之师。
但是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佛图澄获得这一职位,靠的并不是他的梵学成就,而是玄门喜好的方术。
是以,玄门初创人从佛教那边遭到开导获得灵感,乃至见贤思齐,是完整能够的。没错,从现存质料看,玄门的创建仿佛没有遭到佛教的影响。题目是,说佛教对这件事毫无影响,就有证据吗?对不起,也没有。[5]
黄老道又叫黄老之术,简朴地说就是打着黄帝和老子灯号的思惟和体例。把黄帝和老子联络起来是在战国,大行其道则在两汉。这时的黄老道内容庞杂,包含天下大同的社会抱负,有为而治的政管理念,再加上周易哲学、神仙思惟和阴阳五行,是这些思惟看法的大杂烩。
作为思潮,黄老之术在汉初遭到推许,因为当时的统治者主张平静有为与民歇息。但即便如此,他们对黄老的态度也只是信奉,不是信奉。并且就连这类信奉,在独尊儒术今后也逐步淡出。黄老道中的周易哲学和阴阳五行被儒家吸纳,剩下的就只要神仙思惟。
方仙道的内容当然远远不止于房中,起码另有服食和行气。行气实在是中医倡导的一种呼吸体例,目标是吐出浊气,接收清气,即吐故纳新,简称吐纳。吐纳的同时还要共同体操,叫导引。再加上按摩,就是行气。
道指正式成为北魏国教。
如此识大抵顾大局,当然颇得统治者的欢心、士大夫的附和。公元424年或425年,也就是刘义隆成为宋文帝那年或次年,寇谦之在北魏都城平城建立了天师道场。十六年以后,太武帝改元承平真君。两年后,他又亲至道坛接管符箓,并使之成为新天子即位时必须停止的典礼。[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