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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山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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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徐州吏[第3页/共4页]

徐州处于琅琊往金陵的要道,大权在司马曹度手中,曹氏与阮氏夙来不睦,频频弹劾琅琊王治下涣散,阮凤轩没少为此上折子自辩,借道这等大事,可想曹度底子不会承诺。

天井寂定下来。

是以当齐慧儿摸索的道出,阮静妍发起家属第一个起兵勤王,阮凤轩也未驳斥,只要气有力道,“就算我愿以此表白忠心,圣上并未下诏,徐州的曹老头子就不会答应兵马通过,如何到得了金陵。”

她看来虽有些疲累,气色尚好,安好抖擞,流浪的流落并未减损玉颜,正被老婆拉着殷殷相问,但是见了兄长,第一句话就惊人一跳。“哥哥,琅琊王府有祸了。”

阮静妍微语般道,“我被劫时听闻了内幕,可惜吃惊过分,浑沌多时,离家后偶尔碰上一名当年所见的凶徒,发觉是武卫伯的部下,那些阴私暗举,恰是为今时本日的谋反。”

阮静妍淡淡道,“遭劫以后我病了两年,大半时候浑沌,偶尔复苏,亲朋老友都笑我成了痴愚,有些乃至劈面欺讽,本来想议亲的也退避三舍,如果与其别人普通蒙难了,或许还好过些。”

他只觉统统过分荒诞,竟不知从何驳起,滞了一刹,怒咻咻的拂袖而去。

阮静妍的声音极轻,“你细心想想,那些人当时是不是在掘地,许公子喊着名号,对方是何反应?他们一照面就要杀人灭口,过后大费周章的将尸身弄去龙王山粉饰,为何原因?”

曾经细柳般孱羸的许蜜斯成了一个服饰鲜丽,鬓发间宝石生辉的高门贵妇,神情也不再是少女时的羞怯,变得冷酷冷淡,高深难测。

阮凤轩震住了,半晌气急废弛道,“你胡说甚么!从哪儿听来的动静?景焕兄病成甚么样了,如何能够还领兵,乃至与叛党勾连?荒诞!”

阮静妍秀眉微蹙,“哥哥有所不知,薄侯不久前俄然规复了安康,主动请缨迎敌,实则与叛贼一党。靖安侯的二公子左顷怀携秘旨突围,我在宿州碰上,统统是他亲口所言。现在薄氏族人尽被抄诛,哥哥与薄侯订交太深,一旦逆乱安定,天子清理,说不定连阮氏也要横受连累。”

紫金山一游,独一二女生还,成果一个长年独守,一个被家属嫁往异地,当年荏弱外向的闺阁令媛被生生磨成了一个刻薄妇人,如何还能称得上好。

阮静妍哀思的望着他,“我晓得哥哥半个字也不会信,但是薄侯逆谋是究竟,目前动静尚未传至琅琊,派人一探即知,届时哥哥会如何应对?随薄侯附逆反叛,被他拔弄于指掌之间,将阮氏一族的性命都砸出来陪葬?”

阮凤轩对苏璇极是愤恨,此人当年哄得mm鬼迷心窍,转头发疯被各派围歼,导致阮静妍心神大伤,再胶葛到一起哪另有太常日子。以是他才服从薄景焕的建议,筹算将mm嫁去威宁侯府避祸,没想到晚了一步,不等大婚之日到来,人已经被劫了。

阮静妍并不料外,许蓁蓁失欢于丈夫,仍能在府中严肃面子,必是倚仗公婆,毫不肯轻逆父老,不过见曹度势在必行,遂道,“蓁蓁,你知我们当年为何遭劫?”

只见阮静妍穿着淡雅,簪饰未几,仍然是眉黛青青,秋水为神,肌肤皎如明玉,又多了一种温润成熟的气质。两人年事附近,琅琊郡主却似受上天宠眷,连光阴也独厚于她。

许蜜斯闺名蓁蓁,出嫁后已久不闻此唤,听得她蓦地一僵,半晌后才冷道,“我被家属非难,世人非议,能嫁来曹家已是幸事,又得府中高低尊敬,天然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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