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适所愿[第2页/共4页]
一个烟眉秀目标女子在苑外相迎,她斜梳云髻,慵柔娇袅,成熟的风情远胜于豆蔻少女,见了六王眼眸半垂,屈身一礼。
来的不是别人,恰是朋友仇家楚寄,但见他笑容满面,大风雅方的号召,“时贤弟在此?也是为见郡主而来?”
几名近侍的本领时骄是见地过的,一个就能敌十几名亲卫,却败得如此狼狈,连仇家衣角都没摸着,再唤兵卒无异于自取其辱,时骄僵在了当堂,一众亲卫如临大敌,没一个敢上前。
鄱阳蝰明白赶上了高人,口气缓了几分,“我等受琅琊王府之托寻觅郡主,中间横加禁止,可担负得起?”
“前次西南的巫医说你身中异毒,莫不是与此人有关?”六王惊奇了一声,深思般自语,“郡主失落不久你就出了事,我还奇特行个猎也能出事,那只熊如何偏追着你不放,谁想竟是遭人下了毒,平凡人哪有这份胆量,手腕又如此凶险。”
琅琊郡主微讶,“宣州楚氏?你与英宣伯有何干联?”
六王轻抚短髭,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你想帮我,可这些事我不肯连累你,还是好生静养吧。”
时骄固然勇猛,并不是鲁莽打动的傻子,见几个近侍的神态,心已经沉了,但是楚寄带了人在中间看笑话,他如何能退,一横眉怒道,“给我上!”
门板涓滴无损,屋外的人齐齐惊住了,几名近侍也变了神采,武罗山罴与鄱阳蝰是师兄弟,加上鴸公子与百毒狲,四人都是老江湖,受卫伯府重金所聘,自能看得出这一手隔空拂穴非同小可。
六王又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武卫伯的儿子时骄视我为父执,经常有手札来往,此次来信道在钱塘赶上一事,与你有几分相干,听了莫冲要动。”
时骄懵了一刹反应过来,几乎气炸了肺,不知是哪个杀才通了动静,此人竟在本身身边都伏了探子。
薄景焕重重扣住六王的腕,意义极果断。
六王似非常难堪,摇了点头道,“这件事如果顺利,别说措置几个仇敌,连抄了正阳宫都成,败了倒是九族尽毁,你岂能不顾族人,何况巫医的话你也听过,即便能让你规复如常,却有大患,不成不慎。”
薄景焕的嘴唇狠恶的爬动,却道不出话语。
六王兀自感慨,“时家的小子说那奸夫武功之高令人骇异,不知两人是如何勾搭上,真是怪事。你休要往内心去,还是放心疗养。”
几个近侍咬牙扑上,罗山罴打头,他天生擅腿,一双腿劲力极强,足可生生踢死一只熊,方能以罴为号,他一刹时踢出了三十余下,漫天满是腿影;鄱阳蝰擅拳,他臂长而柔,如蝰蛇般刁钻阴狠,此时也使出了尽力;鴸公子则封居处有对方能够移挪的空地,一柄铁扇如同鹤嘴,抽冷攻袭;百毒狲使的是一双毒爪,蓝汪汪的爪尖锋利非常,稍一触破就毒入血脉。
女子屈膝接过信,展开娓娓而读,跟着轻柔的话语,男人的手指开端节制不住的挛张。
楚寄给问住了,他本待以报恩为由相请,但是男人清越明锐,并非巧舌所能欺饰,楚寄当机立断,长退数步,“虽不知尊驾的身份,但既蒙重恩,楚某怎敢有违,只是怕琅琊王府来日责备,届时无辞以对。”
他眉骨高突,嘴唇方阔,一笑暴露两排白牙,稠密的头发结成了数串细辫,戴着一只巨大的耳环,穿戴汉装却完整不似中原人,口音也有些非常,“侯爷想好了?这蛊炼制不易,落下去就不能拔,必须你心甘甘心。”
男人不置可否,淡道,“如果不肯,中间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