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黑神台[第2页/共3页]
要不是苏云落阻住石门,江湖人九成九都要葬身火海,人报酬之感激佩服,现在固然仇敌在望,也无一人催促,都在一旁耐烦的等侯。
那是一个与左侯极象的青年,俊美不凡,一双长眸如冰,带着奇特的寒诮。
她一个激灵,不敢再近身,七只乌螣奔腾而出,触近对刚正要噬咬,蓦地收回了嘶叫,竟然掉头回噬,一刹时咬中了婴瑶的臂。
黑水池沼极大,荒草蔓布,瘴气笼沉丢失的野兽白骨,泽中小道难寻,极易丢失,左卿辞当年也未踏入,独占苏云落为搜灵药,将血翼神教各处摸了个遍。现在受了伤没法行走,秦尘与白陌做了木架担着她,左卿辞在一旁顾问,每逢岔道都由她指引方向。
婴瑶一见浓雾,顿觉是中原人的伎俩,见仇敌不再前冲,突然一声尖啸,藏匿的一批行尸涌出,将江湖人包抄起来。中原人见火线来敌,更加坚信是仇敌的狡计,齐齐转成了向外冲杀。
灵蛊反噬,加上乌螣的剧毒,婴瑶呛出一口紫血,不成置信的激颤起来。
婴瑶在黑神台上心急如焚,这本是一场完美的诱局,以左侯为饵,捐躯千余奴侍,将中原人引出神台四周,只要扳动祭台边的构造,无数毒水将从铁栅喷出,将仇敌蚀烂化骨。但是烟雾笼住了视野,她不管如何看不清台下,正焦心间,风拂来朦朦的白尘,黑神台上多了一小我。
萨木尔追来时,见燕宿雨立在一旁,树下的穆冉面色发乌,已然断气,不由怔了。
穆冉见过她,认出是薄侯身边的近侍,也是六王的人,想必是来此策应仆人,顿时动了杀机,佯作衰弱不支之态,女子公然上前相扶。
如此私密的伉俪之语,听得世人不免生窘,左卿辞旁若无人,也不管四周多少耳朵,“传闻会有些痛,你怕不怕?”
停了一会,苏云落才道,“——她如果像我一样笨——等长大了——天下哪另有另一个阿卿?”
躺在祭台的并不是左侯,而是一个身形肖似的奴卫,他被所见之景吓得胆丧魂飞,从高高的神台跃下,撞出一声骨肉俱靡的坠响。
苏云落面上的赤红淡了,肿胀也消了几分,只是骨脉俱伤,手都抬不起来。
女子如一只轻灵的燕子掠开,娇媚的双眸带着讽刺。
穆冉一指远处,决计引得她望去,“仇敌进了神教,你的仆人已经逃出来,在那——”
武林人群起冲杀而入,奴侍以□□及弓箭反击,只是这些教徒武功粗浅,哪敌得过挟怒而来的江湖群雄,如同被暴风赛过的长草,垂垂向神台退去。
燕宿雨从袖中拈出一物,覆上脸成了一个边幅平淡的兵士,不细看便难以发觉,唯有声音仍然纤软,“六王已经完了,统统与你我无关,该自在了。”
此人穿戴中原兵士服色,腰也绑粗了,但是脸庞白润如玉,烟眉秀目,竟然是个男装的女子,见了穆冉,她现出惊奇之色,“穆护法?如何会是你,还伤得如此之重?”
少年仓惶的一顾四周,择了一个方位逃去,在林间消逝了身影。
穆冉闻声震响,料仇敌被封在洞内,这才缓下奔逃,他旧伤与新伤交迸,一时疼痛欲裂,咬牙取出创药,自行上药包扎。
左卿辞取出一帕点心,拈出糖糕掰了一角,让她含取甜意,施完药伴着她歇了半晌,忽道,“等回了中原,阿落生个孩子可好。”
萨木尔目光数变,半晌未语,“你为何对我说这些。”
俄然两边交兵之地爆开了大片烟尘,一簇簇如雾气漫涌,江湖人见浓雾滚滚,又不知是否有毒,疑是恶教的圈套,冲杀顿时一缓,下认识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