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定州 1[第2页/共5页]

邓舍叮咛亲兵，取来令符，拿在手中，调兵遣将。两次大战，诸军的战役力，他清清楚楚。要说最精锐的，他手指一点张歹儿，道：“本次攻城，前锋张歹儿。

目前鲜龙兴江。

气候不热，活儿太重。民工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大多穿戴只到膝盖的灯笼裤。士卒们说话不通，看到不对劲的处所，也不言语，舞动枪杆刀柄，没头没脑地砸下。时不时有被打得头破血流，颠仆在地，弄一身泥土，不敢言声，冷静地爬起来，持续干活。

“连横辽东？”张歹儿接口道，他摇了点头，“恰是因连横辽东，才更去不得。”

他伤势在身，没法亲身引军，神采一整，最后道：“着陈虎统军。众将同心合力，明日一早，出城。”

陈虎皱着眉头，分歧意文华国的定见，对这个题目，他考虑过很多次，道：“西南边固然富庶，距高丽西京等地却太近，仇敌很轻易集结兵马，压力太大。”他顿了顿，“小人看，不如西北，毗邻鸭绿江，和辽东前后照应，进可攻，退可守，并且阵势险要，能安身。”

目标定下，细节决定成败。趁文、陈等人没到，邓舍再次扒拉着舆图，细心研讨门路、山川，推算西北、西南各城能够的意向。如果有城池出兵互助，该如何办？如果真的才一出兵，高美人的雄师就来了，如何办？如果定州戍守固执，攻之不破又如何办？

手指顺着舆图上标记的门路，他细细旁观。远处营中，调集开会的糟乱，随风传入室内，被城里各种人籁一冲，变得很淡。房间里挺静，手指摩擦纸张，出微微的声响。

元制：蒙古、探马赤、汉军军士，因不纳科差，不能享用俸钱，只是每人每月配给五斗米、一斤盐。

双城周遭的县乡，陈虎在他昏倒时，就调兵占有了。只是本地岛屿未曾攻占。他本想等营地筑成，再做筹算，既然下步守势已经决定，干脆一并占据。

桌案太小，世人站不下，围了两圈。陈虎体味了邓舍的意义，问道：“将军是想商讨下步去处？”

他的视野自世人脸上一一扫过，问道：“诸将觉得呢？”

邓舍环顾一周，见世人都同意，道：“都有甚么观点？畅所欲言。”

他叫到的将领，一个接一个地出列，鱼贯接令。他又看了看没叫到的几人，都是跃跃欲试。一笑：“高美人不过千许，有此四千余精兵，充足破城。”

诸将点头称是。

高丽军没老卒做骨干，战役力的确不如何样。加上又是从没打仗过的抢滩作战，伤亡必定会不小。

先，推迟筑营，以百报酬单位，分队调集开忆苦大会；通过忆苦，恰当夸大当前的展情势，唤起他们对将来的但愿；同时，略微讲一下目前碰到的困难，给其必然压力。

定州离双城不远，三四十里，女真故地，原属双城总管府。三年前，被高丽王一并抢回，置都护府。其地东环沧海，西连叠嶂，南边靠近唐朝时渤海国和新罗的国边界泥河，水势险要。

“男丁全砍了头；女的，王夫人说，留下给将军过目。约莫见将军繁忙，故此一向未曾对将军提起。”

诸将张眼旁观，罗国器喃喃道：“定州。”

他卑贱之极的出身，没受过别人好眼色对待。投降以后，邓舍却涓滴没有轻视，对他向来温言温语，未曾欺侮吵架，官职还给他一个劲儿地往上升。对比之前，不啻天国。他这几句话，确是真情闪现。

“粮饷不敷，可练精兵。兵马再多，乌合之众，又有何用？”

占双城已经四五天了，但是对下一步的攻略方向，他却一向拿不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