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肃纪 3[第2页/共4页]

“破城几天了？”

罗国器打圆场：“将军所虑者远，所谓胜不骄，是该如此，是该如此。”

灰尘飞荡里，他驻马回望诸将，变色道：“城修不好，营筑不起，仇敌不动则已，动必雷霆万钧，拿甚么去抵挡？”他压抑好久的火气爆出来，勃然大怒，“拿你？你？还是希冀这些乌龟、嫖客？又或者那些脂粉阵里个顶个，女人身上软了腿的豪杰？”

闾：门。在宫中一门为市，使女子居之。

“最快也得四天。”

邓舍抓了抓手中马鞭，看着他们一副自居有功而不高傲的模样，几乎劈脸盖脸地抽畴昔。身处危地，如漏船行水，随时有颠覆淹没的伤害，他们却另故意机搞这些东西！勉强禁止住肝火，道：“传令，叫士卒们散了罢。下午出城，也该清算集结了。”

文华国瞧了一眼，大大咧咧隧道：“屠城时候，抢了些高丽女子，大抵是哪个怜香惜玉的兄弟，不舍得叫女人打扮肮脏。”说着摆布打量半晌，吧唧了两下嘴，摇了点头，“是看着不太扎眼。”揪过来一个亲兵，“去，看是哪个狗日的挂的，他娘的从速给老子扯下来。”

罗国器迈出去的脚，又落回原地。他倒不是反对，但是耳闻目睹，一个月来，大抵体味了众将的脾气，晓得必定有反对的。邓舍，他不敢获咎；文、陈诸人，他不肯获咎。

邓舍嘲笑了一声：“抵挡不住？我看，是顿时崩溃。”马鞭扬起，在空中指导虎帐，“将军们左拥右抱，百夫长**帐暖，十夫长改行乌龟，士卒列队**。”仰天哈哈大笑，“好笑、可惜。”

“有多少？”

顺着他指的方向，隔着一堆堆的战利品，几个营帐后边，用木栅栏围了一圈，里边大大小小几十个帐幕。每个帐幕前，都排着长长的行列，最前边摆着个桌子，坐一个军官。每一个进帐幕的士卒，都得交给他一点东西，钱也能够、物也能够。

世人听了，纷繁点头。罗国器偷瞧邓舍神采，觉出不对，忙道：“将军明见万里，小人自愧不如。听将军一说，设置军妓的确不是时候。小人这就去，调集本部，请将军训话。”

“八日。”

“时候还早。将军你是不晓得，狗崽子们抢的东西实在很多，说是一半交公，能交三成绩不错了。他们留着钱没甚么用，咱给他们供应吃苦，一则犒军，二来收钱到手，对下一步的招兵大有帮忙。”

“将军可惜甚么？”

陈虎岔开话题，道：“提起高美人，倒是奇特。破城数日，竟是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罗国器道：“双城北边是狼林山脉，南边有泥河。高丽大城，皆在山西、河东，小人猜想，一来变更需求时候，二则过山、渡河也不轻易。……”

几头猪羊，不知从那里拱了出来，浑身的泥水，哼哼唧唧地穿过门路，两个军官叫骂着，自后边追逐。看到邓舍、文华国等人，忙停下脚步，行个军礼，又跑着去了。一派乌烟瘴气。

邓舍不再说话，催动坐骑，丢下诸将，持续往前走。诸将面面相觑，就算木头人也猜到邓舍活力了。氛围变得难堪、压抑起来。一个个跟在厥后，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文华国说的头头是道，他的设法代表了诸将的支流定见。既然筹算在高丽展，招兵买马必定是必须的，要招兵，就得有钱。双城府库穷，没缉获多少，只好另想体例。故此，罗国器一提设置军妓，无不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