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欲效阿瞒当日计，赵过三打曹州城[第1页/共4页]

入秋以来，还没降过一场雨。秋老虎、秋老虎，最热的时候，阳光乃至比夏季还要暴虐。城内的树木都耷拉着叶子。为便利守城，城外的树都早被砍了，只留下一个个的树桩，透露在阳光下，被晒得干枯萎缩。

他前脚刚到，李和尚后脚便从营中仓促赶来。

安坐不动，当然不好。兵戈讲究一个主动，一向等下去，太被动了。

不过，到底战乱年间，动静传得不快，多数虽已被轰动，远在曹州的察罕，此时却还不晓得这个环境。不过，他固然不知陈虎已然入关，这几天里，对成武城中的赵过却不觉渐生疑窦。

如若没有“大败”，就划一给了察罕帖木儿借口，前有赵过虎视眈眈，如何北上？如何驰援？但有了“大败”，便没有坐观以待其变的借口了。

“大帅？”

他这一入腹里，动静就藏不住了。最早得知的，天然便是多数。多年前，刘福通三路北伐，毛贵一起曾直逼京畿，比来处离多数不过百里，当时天下震惊、多数惊吓，乃至有人建议立即“迁都”，也就是弃城逃窜。

“主公可亲引精锐，出城布阵。赵贼若敢出城截拦我部轻骑返来，可趁机袭厥后阵。”

赵过披挂的只是轻甲，绕是如此，也热得汗流浃背。

“如何越揣摩，他越不想撤兵，反倒是想与我们打耐久战？”

并且，装成大败另有一个好处。

计议已定，他叮咛说道：“叫、叫李和尚来帅府见俺。”城头巡查已毕，自也带领诸将下了城墙，归去帅府。

隋朝开皇年间所筑，唐时，为辽东军事重镇。但接着辽、金两个北方王朝以及元，统治者都是游牧民族，根底之地皆在关外，对关外不必过分防备，以是它们设防的重点就从关外转移到了关内。渝关，也是以渐废。

“既猜不透他的企图，干脆就打他一下。臣闻：‘乱中出错’。仗一开打，情势一乱，或许，他会暴露马脚。”

“热了多少天，也早该了局雨了！”

“以是，赵贼才会狡计百出，千方百计地把我军拖住！”

“这是这一下雨，外边散出去的轻骑，怕就不好攻击鞑子的护粮队了。”

察罕帖木儿负手，在帐内转了几转，喃喃自语，说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小股骚扰，主力不动。……，耐久战？……，不对！老夫感觉，他有点儿像是想把我们拖在这里？……，是了，定是如此！”

贰心中策画，想道：“察罕老谋深算，他越是按军不动，俺反而越是心中无底。在这关头时候，可千万不能出甚么忽略。……，要不要？再派小我去攻他一阵？只许败不准胜。打完以后，料来多数求援的号令也刚好能送到察罕老贼营中。我军趁机佯败后撤，放他北上。岂不是好？”

“老夫也在犯疑。”

好几个将校同声大笑。

“把我们拖在这里？……，又是为何？拖住了我军对他有何好处？如主公所言，他只是遣派些小队马队四出骚扰，又不肯布下铜墙铁壁、完整断我粮道。长此对峙下去，除了使我们多破钞些粮秣，并无用处啊？”

“……，噢？愿闻其详。”

“也不能说半点动静没有。这几天，他逻骑四出，接连派出很多支小军队，与我军护粮队不竭地小范围比武。抢到了粮食，又不运走，只当场烧毁。……，这类种行动？”

这并不是不成能的。

“是！请大帅命令，末将必不顾存亡，定能完成。”

至若洪继勋推断的，察罕帖木儿会“围魏救赵”，舍弃多数不去驰援，直捣黄龙，来取益都。实际上，只是中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