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文相平壤接书日，陈帅轻骑已过关[第4页/共4页]

“相帅，是李将军的军报。”

他说道：“主公在益都身冒矢石，数次与察罕比武，一度几乎被俘。而你我却在辽阳高卧安枕，不能为主公冲锋在前，说实话，俺早已惭愧不安，也曾多次上书主公，要求主公返来、在辽阳批示；而派俺去益都，与察罕老匹夫厮杀冒死，但主公却一向不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明天，总算到了我们可觉得主公解忧、为主公着力的时候！自当效命戮力、一死罢了，还讲甚么功绩？讲甚么封赏！”

一个侍从小校看了看他的面色，谨慎翼翼地答道：“河边不能驻军，各部离河都远，军令不能立即送到；再一个，我军也是方才来到这里，各营约莫也需求一点时候调集士卒、点名卯号，总得等安排好了，才气过来。”

陈虎坐镇辽阳日久，他所率部众里，有邓舍留给他的，也有很多他厥后本身招募的，本就权重，邓舍又信赖他，能够说，在辽东空中，向来一言九鼎，威福自用。别说各部的将校怕他，便连同为行省宰执的那些1、二品大员们，见了他也跟兔子见了老虎似的。

因为之前李邺曾和世家宝在此停止过很长一段时候的拉锯战，以是河边本来的村民住户早就一空，或被掳入了军中、充当壮丁；或逃脱不及、惨死兵祸之下；也有比较聪明的，见事不好，早已搬走。

“八百里加急，从辽西送到这里得一天半。这么说来，老陈前天就过了海河了？那现在，岂不是已经入关？”

小校心道：“这个妇人莫不是大人的妾室？”不敢多看，忙勾了头，膜拜施礼。

那小校一一接令，又待了半晌，见文华国再无话说，恭恭敬敬地又行了个礼，跟着侍卫躬身退出。走未几远，闻声文华国放声大笑，转头看时，见倒是那女子返来，摘了两朵粉红的月季，正往文华国髻上插去。

河边两岸十室九空。

只见这女子念两句，停一下，稍作解释。而听她解释的，是个敞胸露怀的鲁男人，却不是在另一个石椅上坐的，而是铺了凉席，在地上躺着的。一手拿着葵扇，时不时扇两下；一手则握着个茶壶，偶尔就着嘴喝一口。

临河的处所，本来还算热烈，现在站在河边近观远眺，却只见空空落落，野树成林、蓬蒿丛生。狐兔出没在断垣残壁间，一条河水空自活动寥寂。

侍卫笑了一笑，没有答复他，把他送到院子门口，拱了拱手，请他自去。

“再奉告李邺，给他们半个时候，用来休整军队。入夜之前，必必要把通过海河的浮桥搭好。本帅要趁夜渡河。”

“是！”

临湖水之滨，坐树影之下，品明前之茶，读圣贤之书。

“俘虏？……，有多少俘虏？”

刚吹嘘的那人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末将想的差了。”

――刚才他命令，命各营千户以大将校来中军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