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永平 2[第1页/共3页]

先引一个数据：“元朝中期官员共有2249o人，3o.12%为蒙古、色目人，69.88%为汉人、南人。比较族群人丁比例，可见差异，且，汉人、南人之任职，多为州县小官，所谓牧民官，元朝是不得已而为之，因蒙古、色目人多不解汉文，没法办理。”

“小人同里的女儿，便是永平驻军千户的外室。蒙他看得起，偶然宴请千户那颜官人的时候，也叫小人前去扫兴。席间常听他们议论军事，故此晓得。”

至元二年下诏：“以蒙前人充各路达鲁花赤，汉人充总管，回回人充同知，永为定制。”

陈虎向王夫人报歉，言辞诚心：“续千户伤势恶化，找不来大夫，……本想带了他尸身走，鞑子追得紧，埋葬都没空。小人们照看倒霉，但随娘子见怪。”

“达鲁花赤官人，……狗达鲁花赤是色目人，不通汉文，素不管事。总管为汉人老爷，精干聪明，有彼苍之名。”河光秀老诚恳实答道。

有条不紊，径投永平。

诸军用头盔烧了点水，就着吃些邓舍带来的干粮。半夜休整，马力、人力精力很多。邓舍当仁不让，奉王夫性命，指派分令。陈虎前锋游骑，文华国带部断后。黄驴哥、罗国器、关世容、李和尚，随大队而行。又汲引赵过，把王夫人给他的二百亲兵，分了一半给他。

河光秀道：“千人高低。大半和小人一样，卖艺餬口。不争气的，乞讨求活。家户殷实者，四五十人，多是女儿为大户婢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4，达鲁花赤。

这和他平时形象大不一样，邓舍莞尔一笑，风虽冷，心很热。

邓舍等人旁观丹青，文华国却对河光秀极感兴趣，他还从没见过宦官。饶有兴趣地高低打量几番，带河光秀到一边，他号令：“你这厮，脱下裤子。让爷爷看看，没鸟的人，是甚么鸟样。”

两处人马相见，自有一番热烈。 邓舍三言两语讲清路上生各种，问文华国元军去处。文华国、陈虎也是迷惑：“追到半截腰，鞑子主动退了。或许是见了续千户尸身，没了持续追击的动力？又许是没了粮食，不得不撤？”

太行、长城表里，元廷布有重兵。他们舍近求远，由兴州（今承德东西部）而入辽阳行省，再从辽阳行省折往南行，过大宁路（今内蒙古宁城大明城），而重回中书省境内。

陈虎站起家，拍了拍邓舍：“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感觉本身是对的，尽了力去做了，不管成败，不必悔怨。”说完了，爆句粗口，“人死逑朝天，舍哥儿，尽管去做。”

高丽贡女不敷，乃有人将汉人女童送往高丽，学习高丽说话音乐，返来遁辞高丽女。“女儿未始会穿针，将去高丽学语音。教得新番鹧鸪曲，一声准拟值令媛。”

这要求毫不过分，河光秀就是靠这个用饭。他脸上堆着奉迎笑容，也不爬起，轻车熟路地裤子扒掉。文华国看得细心，吐了一口，一脚把他踢翻：“没廉耻的猪狗。”四周集合的兵士们，哄然大笑。

“郡守才气如何？”

实际操纵上，达鲁花赤原则上由蒙前人担负，其次以色目人担负，“汉人任是官，故事所不准”。

讲个小故事：元朝驻高丽达鲁花赤脱朵儿为子求妇，要求“必出相门”，选中一家。其家主上朝未还，其家求“待以礼成，不听，独自取而去。”而这个堂堂高丽“相门”，竟是无计可施，谦让罢了。

“凡路，低于省一字。府与州直隶省者，亦低于省一字。其有宣慰司、廉访司，亦止低于省一字。各路录事司与路所亲领之县与府、州之隶路者，低于路一字。府与州所领之县，低于府与州一字。府领州、州又领县者，又低于县一字。路所亲领之县若府若州，曰领县多少、府多少、州多少；府与州所领之县，则曰多少县，以是别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