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关铎 1[第3页/共4页]

辽阳向为关东重镇，早在战国期间，燕人就在此筑城。历经千余年的风雨，看过多少金戈铁马，这片地盘上上演过多少人间悲喜，风雨几度，而雄城仍然。

名叫毛居敬，辽阳行省辽阳翼元帅府元帅，名义上的辽阳城最高批示官，比邓舍足足高了两级。

到的近处，看的清楚。两骑一文一武，左边一个裹着红巾，按着刀，抬头大呼：“城大将军听了，俺是双城管军万户府上万户邓将军麾下。奉主公旨意，为杀鞑子，从高丽来援。为免扰城，现雄师驻扎十里以外。”

吊桥拉起，铁制的城门缓缓封闭，门卒仓猝驰驱，安插戍守。守门千户登上城楼，远远张望，未几时一支军马呈现在了视野中。间隔太远，差未几十里以外，打的旗号看不清楚，那军马走没多远，停了下来。半晌以后，分出两骑，奔了过来。

“已有人前去报信，你且归去吧。本将守城有责，没有军令，不能放你入城。”

同杨万虎、方补真一头儿闲谈，一头儿来到邓舍军前。

1，燕人在此筑城。

可不恰是邓舍。邓舍位卑，看毛居敬的打扮，乃是元帅级别，主动拜倒，道：“末将双城万户府万户邓舍，拜见将军。有劳元帅来迎，愧不敢当。”他没大名儿，靠近人都呼他舍哥儿，久了，干脆便觉得自称。

毛居敬和方补真夙来了解，两人见面，一个城上、一个城下，聊了两句，当着杨万虎的面，不便深谈。毛居敬当即命令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引十几个文武官员，出城相迎。

“谨遵关平章令。”邓舍恭恭敬敬向辽阳城方向拱了拱手，这才答复毛居敬，道，“末将此来一起安然。关平章声望远震，沈阳、盖州的鞑子，不敢出头。”

玄月初的一个下午，阳光亮媚，微风缓缓，温而不热。

姓杨的千户和身边骑士说了两句，也不走，拨马转到一侧。守门千户既知其来源，也不睬会，只转头看，关铎的军令很快就到。邓舍小小万户，用不着关铎亲迎，约莫为表示正视，来人的官职却也不低。

高美人的这份大礼，开初邓舍觉得有诈，厥后得知平壤一破，动静传到王京，丽王几乎逃入耽罗岛，胆破如此，难怪如此。

毛居敬身为关铎的亲信嫡派，邓舍为甚么奉旨前来，贰心中一清二楚。

他一边走，一边摘下铁胄，暴露面庞，春秋不大，充其量十**岁。毛居敬知邓舍年青，此时看在眼里，也不由微微惊奇，心想：“乳臭未干。”也跟着上马，欢笑前迎，道：“敢是邓万户？”

他那铁胄眉庇、藏额的部分甚长，讳饰了面庞看不清楚。看他装束，料来就是邓舍。公然，隔了二三十米远，就见他跳上马来，抖了抖披风，大步流星地驱逐上来。

毛居敬乜了他眼，仍旧对汴梁只字不提，对付道：“邓万户忠心耿耿，主公必定欣喜，关平章听了，也定然欢畅。”忍不住问道，“传闻万户在高丽拥军数万，为何只来了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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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居敬等他拜倒行过了礼，才扶起来，道：“何必客气。本将翼辽阳统军元帅府毛居敬，奉关平章令，迎邓万户入城。”笑道，“万户远来辛苦，路上没碰到甚么费事吧？”

毛居敬皱了眉，六千人够甚么用？关铎有交代，不得对邓舍无礼，压下不满，他道：“万户大抵不知，辽阳城里屯聚军马十万，城中是住不下了。幸亏城外大营另有空位，关平章叫本将问你，是愿驻城中？还是愿驻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