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东风 3[第6页/共6页]

因明日出军，酒宴没多久，草草散席。邓舍自给佟豆兰安排住处，得救定州不需他的军马，一概安排到城中虎帐。毕了此事，访问吴鹤年、罗李郎，表扬安慰；城中戒严不松；叫匠营军卒连夜抓紧补葺缺口。

酒宴上，洪继勋把酒庆祝：“将军此战出色绝伦，可圈可点。大获全胜，当浮一明白。”

这就是断头酒？庆千兴低头，美人笑靥如花。他自幼参军，甚少靠近女色。平生除了行军兵戈，没别的爱好。战死疆场，留个名将美称，心对劲足。现在看来，想也别想了。临死，临死，落一个庸将之名，千人指责、万人唾骂。心灰意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喟然道：“将军称我人杰，愧不敢当。败在将军部下，心折口服。”毕竟不平气，“天不助我，何如，何如。”扔下酒杯，闭上眼睛，引颈待戮。

庆千兴急火攻心，大呼一声，要找邓舍冒死，左车儿拦在前边。他手无寸铁，过不得去。转过身撞墙求死。冲了两步，想起本身一死，邓舍别真让两千人陪葬，不由停下脚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彷徨无策，双眼冒火：“你待如何？”

庆千兴憋足劲，朝邓舍狠狠呸了一口。间隔远，没啐着。左车儿跳起来，嘡啷拔刀：“败军之将，也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