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辽南 3[第4页/共6页]

“是。”邓舍心知，关铎此举是做给潘美看的；利落承诺，道，“请大人勿忧，双城高低，唯以大人之命是从，定不会误了大人大事，半月以内，军马必到鸭绿江干。”

城南宫殿，关铎的寝宫内红烛悄燃，帷幕低垂。 暗淡的光芒里，关铎披衣踱步，床上卧了两个半裸的姬妾，贵体横陈。他毫不在乎女人们的春光乍泄，而跪在他面前的结巴老李和许人，却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这个行动，出乎了邓舍、潘美等人的料想。邓舍登门、请关铎调集诸将的本意，不过表示一下本身并没因李敦儒而起了芥蒂，关铎却肯采取他的一部分计划，实则变相给了他些许实权。

“禀大人，末将所部万二千人，昨日命令，本日开端调集、备战，三两日内，便可进入临战状况。”

不过，这却不是邓舍想要的。东路军皆关、潘嫡派，关铎能给他权力，也能随时剥夺他的权力。说到底，镜中花、水中月，看着都雅，没用。

“我等该如何应对？”

“唐高宗平高丽，勃海大氏以众保挹娄之东牟山。”“‘《唐史》：山东直营州二千里，武后时，*筑城于此居之。其版图南至新罗，以泥河为界，东穷海西契丹。’盖即此山矣。”

尔虞我诈的舞台上，涂抹勾画的假面，谁分的出真？谁分的出假？互不信赖的两方，假的又如何？谎言又如何？你不处理，对方会不会猜疑？他会不会当你默许是真？待这动静传遍军中，你希冀谎言止于智者？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

“孩儿虽久在辽阳，交由也算广漠，但老关奸刁的紧，有些处所一向伸不进手。只得了些传闻，仿佛，……”潘美顿了顿，潘诚问道：“仿佛如何？”

他姿势做足，邓舍当天下午，捧着戍守沈阳的战术图，登门求见。请关铎调集昨夜赴宴诸将，包含潘美，十足前来，就在省府堂上，临时召开一个长久的军议，参议此战术计划可行性。

“统统无恙。”

“甚好。潘将军，你所部人马，集结的如何了？”

“调遣高丽军马的军令，明天已经下，事关严峻，你本日再一道如何？”

邓舍世人看去，都是心中一跳，潘美咽了口唾沫，道：“太子河？”太子河源自东，流经辽阳，汇辽河而入海。它别名东梁河、大梁水，三国时，司马懿斩辽东军阀公孙渊父子于梁水，即此。

潘美道：“他倒有急智，一阵大笑，把话题生生转到沈阳战事。嘿嘿，年青虽小，称得上老奸大奸。”

潘美谦善不已，道：“叔叔过奖。所谓三人成虎，便算是假的，传的多了，假也成真。老关再想得小邓的断念塌地，怕就难了。”

潘美道：“打辽南，老关的主力；你我稳定应万变，冷眼旁观就是。只是你我需得谨慎防备，要防他倒手将我们卖了，哼哼，沈阳？本帅倒要看看，会不会有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把目光投向门外，穿过夜空，望向城南。

潘仁道：“哥哥说的不错，即使去抢，要说拉拢人的工夫，怕我们也比不了老关。拉拢不来，干脆就不拉拢；咱得不到的，他老关也休想。不管李敦儒这则动静的真假，不出三日，必通过珠帘秀等人之口，传遍军中，到当时候，不信他两人之间没有裂缝。”说到对劲处，点这潘美，笑道：“要说还是咱家阿美，此计大妙。”

不能白白投降，关铎的前提：要辽南。启事有两个，一为公：高家奴名属元臣，形同盘据，实乃大逆不道；一为私：金复盖诸州原已在红巾手中，高家奴趁辽阳被围，悍然盗取，若不杀之，军心不平，难以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