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无头刑天[第1页/共3页]
卜羲玄苍怒道:“终有一日,我定将你剖皮抽筋。”
卜羲玄苍看了看哑奴,持续说道:“当年之事,现在我尚历历在目,你阿爹为了你阿娘甘心抛师弃祖,谁知,世事无常,你阿娘却变了心,恋上了别人,而那人倒是我们的仇家。”
“嘻嘻,嘻嘻……”
此时,台下台下一应世人皆惊,时而瞅瞅那天上的哑奴,俄而又看看血花婆婆。
青阳看得清楚,恰是昨夜那具无头血影,不由得心想:‘本来倒是这厮,他不是另有个提枪的帮手么,为何却没有一道前来?瞧他这一副鬼鬼祟祟、畏畏缩缩的模样,定然不是个好鸟!现在看来,这颗老树暗中谋算别人,也不是甚么好鸟!我且不来管他,只待稍有力量便闹将一番,以好使大蜜斯与小青侯安闲脱身。’如此一想,定定看向那血影。
卜羲玄苍神情却有些哀怨,幽幽隧道:“你自是不悔,你为了那人甚么都肯支出,乃至是你的性命。当初,若非大师兄一再保护于你,你早已经死了。待我们从中原返来,你大劫缠身,也是大师兄在你身边倾力襄助,如若不然,你岂能安渡地劫?可惜,落花成心,流水无情。”长长的一番话语,卜羲玄苍先前尚且盈盈暗笑,现在却堕入了过往的回想中,神采竟显迷离。
她这一哭,声音虽不大,但却丝丝揪人。何如,金花婆婆倒是个无情的人,听得这哭声反而笑了起来:“哈哈,事情已然如此,小阿尼你也莫哭。只是却不幸了我那姐姐,一门心机为那人守了十几年的冰洁身子,不料尽失于一旦,从而自恨自怨,竟然一夜白头。却也不幸了我那师兄,因我那姐姐大怒,虽说留得命在,却被我那姐姐拔了舌头,灌了噬心蛊,生生受那蛊虫钻心之苦!”说着,搭着眉梢,昂首望向天上的哑奴,格格笑道:“师兄,你可苦可悔?”
闻听异事,世民气机各不不异,但听得这声喘气,却不由身心一颤。
血花婆婆面色大异,血淋淋的牙齿咬着嘴唇,脸上的皱纹不住的颤栗。
近在天涯!
说到这里一顿,看着血花婆婆,浅笑道:“姐姐,当年我也曾劝过你来,何如你却执意孤行,到头来,竟害得我们功败于中原,那人却反得师门看中,坐镇掌教之位。不但如此,尚且将我们师兄妹逐出中原,并立下誓词,毕生禁足于苗疆。现在,我且来问你,你悔也不悔!”
卜羲玄苍叹道:“你苦着呢,你若不苦,为何会将七月耀月阵的阵门奉告那老而不死的老树?那老树又岂会假白玉京之手伤了姐姐。而我,又怎会与姐姐斗个两败俱伤!师兄啊师兄,你恁地无情,竟然背后偷袭于我!”面露哀恨之色,却还是妖艳不凡,斜斜的飞了哑奴一眼,又转目看向头顶那团愈来愈浓的绿光,神采由然一凛,厉声喝道:“若木!你这被雷劈的偶然老树,你苦心积虑的将我等一网成擒,到底所为何来?”
“呃……”
“玄苍,闭嘴!”血花婆婆双眼通红如血。
“开口!!!”
“刑天!”
青阳答道:“大蜜斯,非是青阳多嘴,而是这老鸠婆委实讨厌!”
蓦地,那血影伸手一捞,将斧与盾擒在手中,尝试着舞了一下斧头,便见那斧头蓦地一爆,绽出十余寒光,逼得人直目难视。而他却挠了挠头,仿佛也有些惊奇,捧着那斧头看了一阵,嘻嘻直笑,又将盾牌展开,撑起一道数丈盾墙。
李锦苏皱眉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哑奴抬开端来,望向天空,也不知在想甚么。
谁知,那血影也一向在看他,见他目露凶光,更不上前。